“哈哈哈,”曾楼迦也忍不住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不信你会开枪。”
“砰砰砰”
连发三响,张兴民高举地枪口,徐徐散发出火药的气息,继续瞄准曾楼迦的嘴巴。
“你信不信老子一秒钟叫你变哑巴”
弹道轨迹逐渐降低,曾楼迦清晰感觉有子弹的碎壳贴着头皮划过,顺势淌下血来。
情况剑拔弩张,一触即燃。
“张老板您且息怒,”余铮揩尽额头冷汗,走来劝服着,“您若真的杀了他,确实会招来警察的注意。”暗示着通讯设备尚在接通的状态下,有外人在监听。
“曾楼迦的命咱们得留着啊,”他缓慢地抚慰,令张兴民落低手中的枪口,“他就是一根很有价值的线,您懂吗”
“什么意思”张兴民问,“我就是一个粗人,有话说话,少几把搞一些弯弯绕绕的暗语。”
余铮附在张兴民身侧,贴骨之蛆道,“华南建筑能帮您洗干净的钱,天曌集团同样能洗,而且能帮您洗得更加干净,更加彻底。”
关键是,他们要捏紧曾楼迦这枚棋子。
张兴民凶残地看着曾楼迦气到发颤的身躯,回味几下,拍拍余铮的肩膀,“有道理,真的很有道理,这崽子不能杀,他的残留价值很多。”
余铮继续建议,“张老板是曾楼迦法律上承认的继父,我想,一位父亲把自己家的孩子带回家关小黑屋里,应该不算违法犯罪吧”
张兴民亦有此意。
四道凶残的视线聚焦在曾楼迦的身上,快要烫出些残忍的孔洞。
“我有点可以令人神志不清的药剂。”张兴民道,“这样做可以更合法一些。”
两人心照不宣,露出魔鬼的阴笑。
“混蛋,赵铳是不会帮你做这些事的。”曾楼迦站得极近,听得最清,捏着笔记本电脑的手指,透着青灰。
屋子里陷入窸窸窣窣的沉默之后,赵铳那边更加坐不住了,几声枪响足以横杀一切镇定与冷静。
“你们杀了他,你们杀了他,对吗”
“你”他的声音带着无尽仇恨与愤火,“余铮,我一定亲手弄死你”
余铮一把拽住曾楼迦的头发,让他额头的血流如瀑,更汹涌地滚落成珠。
对赵铳狞恶相向说,“姓赵的,我早就说过的,曾楼迦从没有错,所有的错全部在你一个人身上。”
“你爸的错,你的错,你们这些人仗着家大业大就以为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的错”
“我这就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曾楼迦,永永远远”
曾楼迦突然道,“赵铳,我没事,你放心,我会保护自己。”
“谁准你说话的”张兴民的枪托使劲扣在曾楼迦的额头,流淌的血液不断滚入眼帘,自他白净美丽的脸上颈间绽放着猩艳的花蕾。
曾楼迦闷哼一声,但是没有倒下去,他紧贴着墙壁而站,像对赵铳说,也像对自己说。
“时间拖延了这么久,你们那边应该准备好了吧,陈队长”
余铮最先反应,谁
“张兴民,你不是想要吗”曾楼迦冷幽幽一喊,“快接着吧”抬臂将笔记本电脑扔得极高。
屋里所有的人皆举头举手,全部集中在高高飞起的笔记本电脑上时。
曾楼迦的手指扣死余铮的手腕,跟他紧紧地抱成一团滚在地上,大喊着,“余铮,警察来啦咱们小心呀”
“妈的,你个王八蛋骗我”张兴民对着难舍难分的人影扣动扳机。
“砰砰”两声枪响。
不知道谁中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