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文站在这个府邸之前,灵魂出窍了似的,僵硬在原处。
他蹙眉,无论怎么思索,都不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心中却又有一种莫名奇妙的熟悉感。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能想起皇祖母的母家是裴姓,其余与“裴”姓有关的人与事,他便再也想不出来了。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有些模糊。
李佑文晃了晃自己的头,觉得自己一定是昨晚没有睡好,太累了,便转身离开。
在他转过街角的那一瞬间,裴府的大门被推开。
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被推了出来。
里面的小丫鬟掐着鼻子,道“我们家宝儿小姐今天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就不要在过来纠缠不清了”
“秦桓先生,请您自重”
被推地一个踉跄的秦桓暗暗咬了咬牙。
这时的他还不够隐忍、圆滑,受了这样的屈辱,没忍住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到底,还是为了太子妃的名分,出尔反尔了”
站在门里的丫鬟闻言,马上不高兴,指着秦桓的脸,理直气壮道“我告诉你少用你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家小姐又不是你,可不是贪图名利之人”
“我告诉你,我们宝儿小姐根本没有去选太子妃。她就是不喜欢你的做派,要和你断干净了,和旁的没有干系”
秦桓冷哼了一声,“名字不在选妃名单上,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吗不能参选,还有脸拿出来说。”
话音未落,那丫鬟便一步迈了出来,一巴掌扇在了秦桓脸上。
“闭上你的狗嘴我们家宝儿小姐亲口说了,她不想去选妃,也不会与你苟且,难道天下只有你与太子两个男人吗”
秦桓被丫鬟这大逆不道的话吓了一跳,再加上他今日来做得也不是甚么能见光的事情,只瞪了丫鬟一眼,忙离开了裴府。
边走边嘀咕道“这个裴宝儿,怎么一夜之间,性子大变,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李佑文走得很快,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裴府门前的风波。
他的脚步很轻快,心情也与方才莫名其妙走到裴府时的大不相同。
蓝天白云之间,有鸟儿在鸣叫,李佑文走得离裴府越远,方才围绕在心头诡异的感觉便会变得越少。
此时此刻,好像有另一种力量指引着他向前走。
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国公府门前。
李佑文脚步一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很是疑惑,嘀咕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难道是温远洲走了,我太伤心”
李佑文想起昨晚自己与表弟们痛快地吃喝玩乐觉得自己伤心这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温远洲走了,又不是死了。
他本来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正思索间,眼前的大门又被推开了。
那日在丞相府小姐的宴席上见过的女孩,走了出来。
她站在春风之中,看向他,笑得很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萧竹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
她看着被扔在床上,一夜没有充电的手机,和万年历上刺眼的“周一”两个字,哀嚎了一声,马上陷入兵荒马乱的工作与学习之中。
萧竹忙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有空坐在椅子上,回想自己昨晚做过的那个梦。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长的梦,在梦中成亲、生子、见证了一个盛世的兴起,完整地渡过自己的一生。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梦虽然很完整,但其中也有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