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已无法避免地开始失衡,或许也正是注意到这一点,那人终于睁开眼愕然地看向我。
也不知自己此刻看起来是否就像被巨人踩在脚底的巨虫,挣扎强忍但挣脱不了灭顶的痛楚。但我还是紧抓最后一根意识清醒的“稻草”“鼬告诉我你和樱桃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当我开始展示自己的软弱时,也就意味着对方将控制一切。
于是就算他是在浪费时间,我也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丢下了苦无。“你怎么了”是么,饶是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却还没得知我接受咒印的事。
该不该得意呢
背上就好像被无数的铁索捆住向四面八方拉扯,那撕裂感一直延伸到后脑,不得已让我由半跪直接倒地蜷缩成一团。我却在这时忍不住咧开唇角、哑声笑了,抬眼看着旁边的人终于不再平静的脸,无力再去判断那神情意味着什么。
但愿他这一次别再同我咬文嚼字地拖延时间。“拜托你杀了我”
想在宇智波鼬的脸上看一次惊慌失措的表情也真不容易,得用命去换。
也好,既然大家都知道要寻求解脱,那我也可以。即便死亡就意味着变成一无所有,但它好歹也是每个人的归宿。
“夫人”他从看见我倒下时便瞪大了眼睛怪事,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肌肉应该已经完全麻痹了才对这时他又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想知道我都发生了什么。
可是再怎么怨,他此刻也是我唯一的指望。所以我还得求他,“别再浪费时间”这还是在鼬的面前,难不成要我死也死的很丑光是现在咬牙切齿地保持面部不会扭曲,就已经很辛苦了。“让我死我痛啊”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两个字便不再说话,我想我和垂死的虫子还是有区别的,起码我不会让自己在巨大力量的脚下扭动挣扎不已。
已经不可能再靠自己调整过来了。难不成是我离开地下以后太久没有“练习”,这么快就忘了怎么控制情绪。
可那位却无论如何都不配合,反倒他自己同药力挣扎起来,没两下重心一歪也倒在我旁边。
是我疼傻了他现在全身麻痹,能动都是奇迹,尚不能自保,更别提动手杀了我。
我倒是又成作茧自缚了。
“夫人,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鱼莲不是我找来的,更不可能是我送进木叶的那个时候我都太小但是解开幻术催眠的确实是我。那样的幻术只能由同等级的瞳术解开,这没错但我也不知道她恢复记忆会做什么那只是我接受的任务,不得不完成。但你要识识知知道晓之中还有人会使用用用血继瞳术”
他从突然开始提之前怎么也不肯告诉我的事,到说话断断续续,以至口齿不清、勉强讲完了要说的话,完整地反映出麻醉起效的过程这下就看是我先痛得昏死过去,还是他先麻痹意识了。
“鼬君”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告诉我
不知何时眼前已被水光模糊,我干脆摘掉眼镜,用前额贴紧地面,徒劳想借由那一点冰凉的触觉驱赶每条神经紧紧相连的痛楚。“呃啊”实在忍不了的时候尖叫也失了控制,将前额与膝盖皆贴在地上,后背蜷缩起来,整个人好似蜗牛般立了起来。好想这个时候能有个人转移我的注意力,可是唯一在旁的人却渐渐没有了声音。
于是我不禁开始对比,开始想卡卡西,如果他在还有多好。
就算不能立即落手打晕我,如果他能抱抱我,如果能摸一摸我的头,或者只是他在旁边、我知道他在旁边也好。
卡卡西,你来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