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鱼莲所佩戴的具备抑制查克拉作用的晶石、受高级瞳术幻术催眠修改过记忆,以及她恢复记忆时恰好与鼬和鬼鲛入侵木叶的时间相符这三件事连在一起绝不是巧合起码宇智波鼬不是完全不知情的
“幕后主使是谁,你刚刚提到的那个女人说了吗”过分平淡的语气仿佛就证明了他在明知故问,“如果她没有说,那么夫人怎么知道我将说出的人名便是你要的答案呢”
“哼”简直是被气笑了。再打量一眼好似气定心闲的人,半是有意半是不受控制地再逼近了几分,苦无再进一步便可见血。“宇智波鼬,你再自作聪明,老天也救不了你。”刚刚那个份上还能跟我玩文字游戏看来是保持亲和的面孔太久,一点森罗鬼气都让人感觉不到了。
哪有这样的威胁的一方被受威胁的一方气得没有办法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是我太软弱了吗或许吧。正是因为软弱,我眼睁睁地让女儿死在手里;也是因为软弱,那时站在火影岩上却没能真的跳下去;是因为软弱,我还要留在这个人间继续受折磨。
回神看看,鼬却头枕着石壁,好像很放松地闭上双眼,与此同时唇边挽起的弧度仿佛在等待解脱解脱他又有什么可解脱的
宇智波族几十条人命,他好像眼都不眨就能抹杀一尽。和我初次谈起要以卡卡西和樱桃的性命为要挟的时候,他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如今同他谈起他自己的生死,他又是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反而摆出等待我下刀的表情。
我可不是来帮他解脱的就算不明白自己来见他,真正想要的结果是什么,我起码也知道我不是来帮他的
非要说的话,我是来报复的
这半年来每每想起所发生的事,每分每秒我都在受煎熬。可甫一从地下出来便听说女儿的死不是由自己引起,而是卡卡西当年杀了一个人,然后就牵扯出了一连串的怨恨害人的正是我十多年来信任的人,十年前判断失误将我当成可疑对象,而放弃了追究“今井行江”的是现在还信任的人们,而间接帮助鱼莲为虐的还是我视为朋友和心生好感的人。想想我煞费苦心地学会忍者的生存技能,不正是为了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起码生存不受他人控制吧可现在我的生死大权就握在一位首领的掌中。
这么多年,我都干了些什么感觉终于有所收获,顷刻间连本带利消失一空。是,我还活着,或许还会继续活下去,或许以后为这一生还能赚回点什么。可当我死的那一刻,我终究会死的,我还剩什么我来这世上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
所以我是来发泄痛苦的
确实我所发泄的对象或许不该是鼬。可我也不知道应该去找谁。
我为什么会这么痛苦是因为感觉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了吗就和儿时每次遭遇背叛一样吗还是觉得被整个世界遗弃了在我这个年纪,会这么想,本身就是很可笑的一件事不是吗
但还有比我这一生更可笑的事情吗活着就是一出笑话。
“嗯”糟了,怕什么、来什么。刚说到自己的命由不得自己,这会脊柱那一串便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可恶,我还没问出鱼莲背后那个人的名字。
强忍近乎要断裂的痛感,再一次抬眼看依旧面容平静的人。“宇智波鼬你给我睁开眼。”我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注定要疼死在这里,那么我也要把这个罪人一起带走如果他真是罪人的话“回答我,像你这种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手刃血亲的滋味如何单单留下佐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