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
“嘘,别说话。”每每见到都温和多情的灰眸轻垂,静静地望着我,“休息一会吧。”
动容时的感受一如绝望。我闭上眼睛,双手环过男人的肩膀,正如他所要求的那样靠在他胸前默默无语。
然而我不肯告诉他,因为怕他失望,其实即便就靠在他胸前,也没法阻止我进一步滑落于深渊。
冲进爆炸后的火堆中找到樱桃时,我确实看到了她身上惊人的伤口,但没有立即用查克拉线将其缝合起来。不是我不想缝上,也不是我已经吓昏了、无力及时处理,而是我其实有比以往更强大的精神和力气去动这个对我而言再简单不过的手术,可是
除了我一眼便穿过伤口看到小女孩的内脏已经残破不全了。
我不能就这么在内脏不见的情况下将伤口缝上。那和亲手弄死她有什么区别
所以到医院后,即使没有人告诉我诊断如何,我也大致清楚主要症状就是内脏破损过度、失血过多、伤口接触空气时间过长
因为我和卡卡西都是o型血,樱桃自然也是o型血,输血供血并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么小的一个村子,上哪去找那么多合适的内脏抢救一个两岁的小孩子
如果千手纲手能将这样的孩子救下来,她恐怕就不是传说中六道仙人血脉的后代,而是六道仙人本体。
“卡卡西”阻止不了脑中的那些想法,我还是忍不住收紧了双臂,用力将脸埋进丈夫的胸口,“我害怕”
按在脑后的大手不得不说很温暖,也很温柔;落在发上与额头上的吻也是热热的,带着面罩特有的触感;揽着后腰的手,力度仍然恰到好处,除了我已经感觉到轻微的颤抖。
我记得他用影分、身把孩子送进房间,我记得他抱着女儿出门踏青,我记得他无可奈何地抱怨我把更多精力分散给了樱桃,我也记得在火之国的集市中他举着手、苦苦等待女孩转向他的怀抱我更记得当樱桃真的也将手伸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神有多幸福。
但是卡卡西,你明明才是这个家中最有能力,也最有智慧的人,为什么在我跪到樱桃身边对着那鳄鱼嘴一样大的血口子手足无措的时候,你却不在那里、不在旁边告诉我该怎么做
突然间,已经沉寂许久的手术室门口传来动静。我立即抬起头,和旁边的男人拉着手一起快步走过去。不多时果然见手术灯灭了,手术前进去的十一名医师连同后到的鹿久前辈走出来。不知为何,领头的却是木村前辈。
“小夹,卡卡西”纲手似乎试图说什么,却忽然又闭口不言。静音依旧跟在旁边,苍白疲惫的脸上带着泪意,可还在努力将脸别向旁边,不让我们看到。
我不知道卡卡西是怎么鼓起勇气开口的,反正我在看到静音状态的一刹那,就快要腿软跪在地上。“木村前辈,怎么样了”从出来的顺序看,恐怕木村前辈刚才在手术中才是主医师,而非五代火影。
我的外科能力其实也差不多是在医院期间,被木村前辈锻炼出来的。
“卡卡西,小夹,你们两人进去再见一见孩子。还有其他想同樱桃道别的人也进去吧,一个、一个来,但人别太多。准备好了就进行注射。”
听懂这句话的同时我的双腿已是一痛,隔着薄薄的纱布贴在了冷冷的地面。
“注射什么”这又是谁的错让男人一贯平稳好听的声线也变得如同惊慌的孩子。
注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