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毓,“那几张地契我见过,在长生当铺,是徽郡王的买卖。”
文湛没说话,因为,这不算是罪证确凿,其实,这什么都不算。
赵毓,“朱七姐,死亡,西市,迦南,徽郡王,,这些零七八碎的消息,都有什么关联呢”
此时,他忽然听见外面有丝竹的声音,还有女声和着紫檀的拍板,若有似无,袅袅不断,绕着木雕彩绘的屋檐连绵不绝。赵毓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向外看,居然到了文曦楼,雍京城三大戏楼之一。门前挂了牌,大大的一张红纸,上面花团锦簌的,写着今晚的头牌戏码,乔良的风波亭。
“文湛,来都来了,先别急着回去,咱们听戏去。”
“好。”
文湛搀着赵毓下车,门口早有伙计迎候,他不认识赵毓,却认得驾车的马是好马。
赵毓一手扯着文湛,一手拄拐,自报家门,“元承行。”
元承行在这里有包厢,平时都是薛宣平用,或者用来招待客人,或者用来自己消遣,总之,位置顶好。文曦楼顶楼的雅间,关上门,垂下竹帘,除了送茶水酒馔的伙计,旁人难以窥伺。
伙计上下看了看赵毓,衣服是粗布做的,幸好是长衫,肯定不是苦力,于是他问,“这位爷,您看着眼生,可是薛先生商行的掌柜”
“不是。” 赵毓摇头,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块散碎银两,给了伙计,“我是他姥姥。”
伙计,“”
既然报了元承行的名头,就是贵客。
得了碎银的伙计更是巴结,为他们殷勤引路。只是,从门口到楼上,这一路都有人侧目。
一位衣着华贵的世家公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个瘸子。要说这名瘸子是富商巨贾或者手握重权的王公也就算了,再老朽,这个场面也还是能看的。偏偏这个瘸子一身粗布,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寒酸,全身上下除了一张脸之外,实在是身无长物,这个场面就难看了。
只是,赵毓专心爬楼,文湛更是心无旁骛,似乎对于这些纷扰全然不盈于怀,显得这两个人分外奇特。
爬了几层木楼台阶,赵毓一进雅间就摸了把椅子,瘫在上面。他点了茶水点心,听说河鲜也有,就又点了一份冰碗。不一会儿,茶点端了上来。盖碗中是碧螺春,一个蜜饯果子拼盘,一个炒货松子糖的拼盘,还有几碟子酥饼,和一盏白色琉璃盏装的冰碗,里面是藕片,莲子,菱角与鲜老鸡头,镇着碎冰,浇了蜂蜜汤汁。
终于安静了下来。
文湛端着茶碗抿了一口,就放在一旁,“难以入口。”
“陛下口味养刁钻了。” 赵毓忽然一笑,“不过,您还是借了我的光才能喝到上好的茶叶呢如今寝宫微音殿中,你喝的茶叶都是我让人从外面直接采的。之前内廷的茶叶品质都一般,因为好的东西喝顺口了,不好的东西就入不了口,以后万一有个天灾人祸的,没有极品茶叶稳定供应,内廷那些人难道要用自己的猴毛变出来好东西给你”
文湛莞尔,“哥哥,喝你几斤茶叶,难道不应该吗”
赵毓就觉得有人用鞭子把他的后脊柱狠狠抽了一下子,双腿一蹬,差点抽筋,连忙说,“应该,太应该了啦,呃,必须的”
忽然,文湛从椅子上抄起来赵毓,他自己坐回椅子,将赵毓打横放在腿上,手在赵毓的后腰腿上慢慢推揉,“今天应该在宫里歇一天,那个崔姓三等侯真没眼力见,什么天大的事情,非要叫你出来”
赵毓觉得酸麻,还有些发热,挺舒服的,“老崔也是好心。哦,今天你也听听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