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烧到沸腾
这才是对阵时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像此时正与萧则比剑法的文湛。
文湛的剑法异常怪异。
萧则是真正经历过战场,见过死亡的人,这与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就是那股无所畏惧的杀气。
文湛身上没有。
但是。
文湛却不畏惧,似乎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与事可以使他畏惧。
他的剑法是以杀戮止杀戮,没有任何的防御与退让,似乎他眼中,对手并不是活着的人,而是一棵树,一根竹,一块山石,一汪水或者一朵花。
他对萧则没有敌意。
萧则感觉每一次的对招,他都要承受崇山峻岭般的压力,雷霆万钧,却冰冷宁静。
文湛让他想到了自己曾经遥望过的慕士塔格峰,昆仑的西端。
那里是雪线之上,那里是冻土,没有生灵,仅余下一片荒芜,永生永世。
对战之中,萧则却隐隐感觉到文湛开始指导他的攻击,虽然只有三次,却令他受益匪浅。
最后,文湛的木剑当头砍下,而萧则横剑阻挡,啪,瞬间,双剑碎裂,成为齑粉,萧则腿一软,竟然直接双膝跪地。
赵毓赶忙过去,拿起文湛的右手,发现只是微微发抖,虎口有些酸疼,却没有任何伤痕。
“我没事。”
“看不出,你力气不小。”
文湛不是武人,也不是天生神力的人,但是他知道,无论身边有多少御林军,禁卫军,影卫,最后一道防线终究是自己。
他的命太沉重,那不仅仅属于他自己,那还属于大郑千年的基业,祖宗传的江山社稷。
他的这些剑术与力量,都是经年累月,一点一点炼出来的。
文湛看着他忽然低头,声音很轻,“回去我教你练剑,体力好一些,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前半夜都撑不过去。”
他的眼神,似乎被火把的光照到可以燃烧起来。
赵毓,“”
白苑门外,文湛已经上马。
薛宣平手中拿着一封地图追了出来,“老赵,这是羡云飞的全图。萧老大说了,这次的事情他不插手,西北道的人也不插手,都是你的。你真行,这位小哥也厉害,人看着斯文,出手真狠,萧呈儿子的手现在还抖,虎口都裂了。哈哈。不过那小子皮实,过两天就好。”
赵毓没拿那封地图,让薛宣平装起来,“走,咱们去羡云飞那里看看去。”
“我也去”薛宣平有些意外,“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接匹骡子来。”
赵毓,“不用,你骑我的马。”
文湛伸手,用力扣住赵毓的手指,直接将他拉上自己的马,就坐在自己身前。
薛宣平爬上马,“老赵,很少看你这么开心。”
赵毓,“我一直很开心。”
薛宣平,“拉倒吧,很多时候看你皮笑肉不笑的。走,哎,你们等等我”
他们三个人,两匹马,一前一后从白苑离开,向羡云飞疾驰而去。
这里有一高地,立马于此,可以俯瞰羡云飞千顷良田。
已经是深夜了,皓月当空,清冷却明亮的月光照下,垂垂的稻穗被夜风微微吹过,一重一重,像波浪一般。
赵毓,“玉碎珍珠。”
薛宣平冷不丁的听赵毓说了什么,没听清楚,“什么”
赵毓,“有一种米异常昂贵,新米蒸煮成米饭稀粥,颜色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