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姚肃点头,“这是自然。”
可是,他没想到赵毓又拿出来两份公文,一份给姚肃,一份给石慎,“世子,姚大人,这是兵部的公文,当时我也签过了。这批石脂水事关重大,凡是经手,不,凡是看到的人必须都签一份,以示共同承担。万一有什么不对,我们就可以一同去兵部领责罚了,没准,秋后处决,我们也可以手拉手了呢。”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些什么。不然,总以为踩了别人只要说两句好话就可以全身而退,下一次,他们还会踩过来的。凡是越界的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要被扒层皮,这样,他们的记性会好的多。
姚肃这才知道赵毓真正不好惹。
石慎自然不会写,而姚肃看着这兵部的红漆大印也如同看着火一样,摸也不愿意摸,就怕引火烧身。
“赵先生,这里没有笔墨,不好写字的。”
赵毓温和的笑着说,“没关系。可以画押。”
赵毓写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随后让人拿过来红色的朱砂胶泥,愣是揪着他们的手指一边一个,在他们的名字上面按了红色的手印。
石慎不知道赵毓是怎么拿到的兵部勘合,因为他知道,这些所谓的什么石脂水兰州运到东海铸炮的话全是谎言
那好,既然如此,今天果然是一不作二不休,如果今天不能把赵毓钉死,明天自己就真的有大i麻烦了。
第三个回合,
他正想要说话,忽然顺天府的兵从后面揪过来一个老头儿。此人上了一些年纪,长得非常富态,就是外衣湿透,在大太阳地里还打颤。
“姚监”那小兵说,“我们在后面的清水堂发现这个老杂毛,他和一个小姑娘衣衫不整的,他们,”
赵毓看到那个老头儿,而那个老头儿也看到了他,懵
吉吉王叔
他听见那个小兵这么说,赶忙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几步过去扯开那个小兵就把衣袍盖在老头儿的头上,包的严严实实,外人看不着老头儿的长相。
赵毓,“这位当差的小哥,这是我们的客人,南城秦楼楚馆足够多,我们不做那种生意。你别乱说。再说,这位老先生比你亲爹年纪都大,你说话的时候留点口德。”
说完,他缠着老头儿就要走。
姚肃看着怪异,拦住他们,“清水堂那边是做什么的”
赵毓,“泡澡,药浴。这位老先生身子骨不好,泡泡澡,祛病解乏。”
姚肃,“他,什么病症”
赵毓狠狠剜了一眼石慎,此时石慎咬了咬牙,也过来说,“赵先生,打扰了。这位老先生嘛,我看也没什么事,我先送他出留园。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
赵毓将老头儿交给石慎。
姚肃看着也是看不清楚状况。
留下的人继续查账,但是,也没什么好查的,傍晚之前,顺天府的人都撤清了。
经过这一天,留园清出来不少人,有一些吃里扒外的,赵毓即刻踢他们出门,剩下那些相对比较忠心,至少今天没有反水的人留下。赵毓又提拔了新的大账房和管事的,让他们留下处理后面的事,他自己回去北城的有间茶叶铺,催一催薛掌柜,问他拿石慎的资料,很多事情不能再等。
有间茶叶铺。
薛掌柜泡了好茶,看着赵毓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