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你们这就走”尹夫人一抓赵毓的袖子,“怎么不多住几天”
“昨天是十五,过了十五元宵节,这年也算是过完一半了。我和花骨朵儿得回家,不然整个正月家里空荡荡的,不好。”
尹夫人挽留,“那就开春再走,等到龙抬头,哦,不,三月三”
“现在走正合适。”赵毓说,“黄河都上冻了,我们快马四五天就能到家。等到春暖花开,封冻路面和河道一打开,我怕有汛期,那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能到家了。”
尹夫人眼见着留不住赵毓,紧抓着他的袖子没放,赶紧说,“姑爷,这是桂宝儿的堂姐,他三房六伯母的闺女。。”
她说的是那位美人。
那位堂姐蹲身福了福,赵毓也点头示意,表示见过,再多也就没有任何表示了。
赵毓带着花骨朵儿晌午启程回冉庄。
吃夜饭的时候,桂宝儿见左右无人就凑到尹夫人面前,“亲娘,你这样挺没劲的。我姐走了以后,你给姐夫明里暗里介绍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了,这回这个堂姐是不是又是这么回事”
“知母莫若子”尹夫人颇有些自豪,“你这个堂姐好啊她虽然嫁过人,但是丈夫体弱多病,去年六月就亡故了,她在夫家没孩子,你六伯母的意思是让我给在云中找个男人,年纪轻轻的不能就这么守着。我看女婿挺合适。他们要是成了,你姐夫还算是尹家的女婿,花骨朵儿也不会被苛待。还有啊,你三房的六伯现在就在雍京做官,据说是三品,有权有势,你那个堂姐的手帕交都是雍京贵女,随便也能给花骨朵儿找个好婆家。儿子,这可是一石三鸟的好事。还有,”
尹夫人凑近,低声说,“我问过璎珞,哦,就是你堂姐了,她说,看着你姐夫不错。”
尹桂宝儿有些懵,“亲娘,我发现姐夫好像对女人很有些手段,你看,他在你床前根本什么都做,这堂姐就能上钩。”
“这你就不懂了。”尹夫人颇有些过来人的味道说,“你姐夫就算是千不好万不好,也有一样好,就这一点,女人就没有抵挡。”
“啥”
“你姐夫从来不拈三搞四,只要成为他身边的女人,那就是一辈子的太平。”
尹桂宝儿听完就是一笑,“亲娘,您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姐夫从来不拈三搞四,所以,任何人其实都没有机会。”
“那话不能这么说,你姐不是有机会吗”
“这么多年,除了我姐,您还见过他身边有别人吗一般男人都做不到这一点吧。那就是说,能做到这一点的,都不是一般人。还有,这么多年,您没觉得他和咱们其实有些不太一样”
“什么不一样”
“别的不说,就只说一点,娘,您听过他说话吗”
“听过,怎么了”
“他会说雍京官话,我不是说他会说雍京市井口音,他说的那是雍京官面上的话,字正腔圆,很好听,如果不是从小就跟着他们家做官的老爷子学的或者请了师傅专门教的,根本说不了这么地道。”
桂宝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洞察了什么,“亲娘,您就别有事没事瞎琢磨了。我姐夫那个人看起来好像挺没用的,但是他想什么,咱们谁也不知道。您根本摸不到他的脉。”
尹夫人却没有桂宝儿想象的那么惊讶。
她有些欲言又止,随后说,“哎,这是你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