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校的一位认知学家在上课的时候曾跟我们说,巧合看来就是我们生活中那些最不合理的事件的来源,我一直都记得。他的课真的很经典,在ted上每个视频点击都超过三百万,建议你去听听,然后放宽心。反正你们早晚都会认识的,你是这个圈子的,你逃不开。”视讯电话里,丹尼身边的托尼斯塔克挑挑眉,满不在乎。
放放放放、放什么心it自然科学的天才博士生搞什么社会科学,你神经病吧
尽管我对于他们的发言不予置评,可似乎我的神情总能暴露我内心所想,屏幕前众人均露出无奈的神情,就好像在跟我说木已成舟。
救命我的身边充斥着万恶的资本操盘手们的套路和商人习气,而我在他们面前单纯憨直得像个无脑傻白甜。
于是我现在就在这儿了,一家无论是价格还是菜品都十分亲民的家庭餐厅,面前的男人戴着窄窄方方的黑框眼镜,白衬衫,土橙色的马甲,深蓝色的牛仔裤,从头到脚都是干净整洁又普通的打扮,令我提不起一丝脾气,焦虑也少了很多。如果不是曾经见过这张极其英俊的脸配上西装换过紧身衣,我可能会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人我是说,另外的另外一个人。
看来这段时间他恢复得还不错。我望着他的好气色,有些放心。那个刻骨铭心的腹腔穿孔,我连想都不敢想。这也是我最后决定跟他见面的主要原因。他在我最无助、以为要再次绝望的时候活了下来,不可避免地,我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这不代表我就要在他面前矮一头,气势还是不能输,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摆出气势。大概因为他是我的俄罗斯方块。
我使身体前倾,拔直,离开椅背,像是抖擞盛开的向日花似的,随着有些装腔作势的小幅度扭动和调整坐姿而扬起脖子和下巴。
“想必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原子侠了。”
“想必小姐您就是会魔法的女巫了。”
“你可以这么说,”我做出冷漠而镇定的模样,眼皮上下动了动,眼神迅速扫过他,“所以今天的你并不想再以帕尔默工业总裁的身份与我相见。”
“我好像选择不多,”他抿起唇,双手一摊,“那你呢”
“我的样子一直如你所见。”
我坦然地答道。他却眯起眼,侧过头,不予置评。
我只好继续解释“我表亲是丹尼,你已经知道了”我刻意加重语气,想要观察他的表情,只可惜万恶的资本操盘手俱乐部会员并没有那么容易喜形于色,反倒是让我想起丹尼的那些装聋作哑,还有我们糟糕透顶的第一次相亲,给我弄得有些生气。
我咽下一口口水强撑笑意。
“兰德是我母亲家的姓氏,我母亲过世之后,你知道,有一段时间我是兰德家唯一的血脉,兰德集团内部某些人妄想图谋我过世外祖父留下的这个公司,这些遗产,因为我没有合法继承权便想要从我身上钻空子。我只好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我说得很隐晦,但我知道生意场上的这些事他比我更清楚,我当时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也只是照着我们家雇佣的律师安妮卡维尔小姐的意思去做而已,“我经历有点复杂,我还曾被一户人家收养过一段时间,在我在我没参与到兰德家的事里之前。但其实不论如何我就是我,即便我在魔法界,也是专攻天文学的学者,没有什么不同。”
我有些烦了,那些我自己都开始淡忘也开始没什么感觉了的往事,我不想再提。
“我觉得不用赘述了吧你该对这些事了若指掌才对,很好查。”
他换了个姿势,静静地望着我,笑着摇摇头“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