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吗,我是他的余党。”相对的,应皇天的表情却显得轻松愉快,丝毫不以为意地道。
“你给吾说清楚。”女大宗伯的话听来严厉又危险,长桥上的将士们严阵以待,将应皇天慢慢包围其中。
“难道我没说清楚大宗伯既然认定巫大人有罪,那么我自然是他的同党,不过,我真替巫大人感到不值,他为大宗伯找到失落已久的九鼎,又命我助大宗伯一臂之力,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可悲,也着实可叹。”应皇天毫无防备的模样,似乎随时都做好了束手就擒的准备,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鄙夷和轻视太过明显,而他这句话的音调虽是不高,却能让明堂外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果然让女大宗伯那张美丽的脸又变了颜色,因他这么一说,听来就跟方才女大宗伯一语定下巫冷钧的罪名是一样的感觉,而且双方各执一词,又似乎都有一点说服力,更明显的是女大宗伯显然未料应皇天会临阵倒戈,这也让观言意识到应皇天应是早已获得了女大宗伯的信任,并且看的出来她从未想过他会是所谓的余党,才会出现此时这种让她一时下不来台的局面。
“来人,把他抓起来,吾要审问清楚。”女大宗伯下令道。
应皇天丝毫不反抗,果然乖乖束手就擒,他的唇角却噙起一抹惯有的似笑非笑,看得观言莫名其妙,眼神频频向应皇天投过去,应皇天却不曾看向他,便被女大宗伯的人押走,此时,本来要将观言绑起来的周军出声问女大宗伯道,“大宗伯,此人要如何处置”
女大宗伯的视线投过来,依然是冷冷的,毫无温度可言,便听她用同样没有温度的语调道,“将他带回燕宫好好看守,待吾审问清楚便知他是不是另外的余党,还有,好生安顿受到惊吓的各国巫师,决不允许再出一丝意外,用宫中最好的伤药为他们疗伤。”
“是,大宗伯。”
女大宗伯说罢,也不再看在场的巫师们一眼,而是匆忙离去,而那些巫师们表面上看似被恭敬地请离明堂,实则是被强制带回燕宫,包括观言在内,所有人对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心存怀疑,谁都能看出这是周国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可偏偏他们就算心知肚明,也因性命受到威胁的缘故无法将一切说出口,他们已经被囚禁了一阵子,终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们都不想过了,现在虽然还没能出周国,可事情显然已经有了转机,这让他们宁愿三缄其口,先保住性命要紧。
理所当然女大宗伯也早已掌握了他们的心态,因而压根也不担心这一点。
他们之中仍然少了一些巫师,正是最初就被选走的那些人,自始至终都没人知晓他们的去处,他们也没有再回过燕宫。
观言则被软禁在燕宫之中,不允许出房门一步,也不允许他人探视,门外永远都有守卫严密看守,除了三餐有人定时送至之外,观言几乎见不到第三个人,因而也得不到外界的半点消息,这使得他为应皇天和巫冷钧的安危感到忧心不已,而原本在他房间里的行李诸如各种草药和尖锐物品在他被软禁的那晚就被全部搜走,包括他随身携带的爻卜之物,仅给他留下了毫无危害性的衣物,让观言整日坐如针毡,却偏偏一筹莫展,束手待毙。
直到有一晚,那是观言被软禁后的第八个夜晚,到了平常有人给他送晚饭的时间,送饭的人虽说是周国的内竖,但因观言是重点看守对象,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