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大祭将起,他被临时调用了。”
“原来如此。”守卫一面说一面进行搜身,片刻后便道,“好了,进去吧。”
观言被软禁以来除了睡觉什么都不能干,此时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外面的动静也不是没有听见,只是他并不想多加理会,谁料当那名送饭的人进来之后,就“砰”的一下将托盘摔到桌上,恶声恶气地道,“快起来吃饭,吃完我就收走,今天可没工夫再回来收拾一次”
观言因言一怔,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却在见到来人之后大吃一惊,差点叫出来,好在他及时反应,硬生生将叫声吞了下去,可已情不自禁瞪大双眼,只因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冒牌的应国王子,他不知为什么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好像很怕冷似的。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发火这么忙的日子还要给你送饭,没饿死你已经很客气了。”他大声说着,最后极快速而小声地跟了一句道,“你一边吃,我一边把作战方案告诉你。”
观言自来到周国后就一直没能见过他,但也并非完全忘记跟他的约定,找到九鼎是入宫之后唯一的目的,只不过他压根没想到对方会在这种时候出现,也不知道所谓的“作战方案”是什么情况,但无论如何,这是个好机会,于是观言点头,把饭扒得哐当哐当响,这在门外的守卫听来,就好像真的一个劲在吃着那样。
就听冒牌王子悄声道,“明日这个时候你准备好,我会将你的草药偷回来,那天你用的那手我早就看见了,这可瞒不过我的眼睛”他喜滋滋地说下去,“所以明天你得再来一次,我会把伪装用的衣服带来,知道了吗”
观言听后不禁有些喜出望外,虽然他还不清楚这人到底是怎么溜出来的又是要如何去偷回他的草药,但既然有希望,他自然不会拒绝,不由点点头,答应下来。
将话带到,冒牌王子也不再继续逗留,又大声道了一句,“怎么这么慢你到底会不会吃东西啊”说着,他“砰”的一声摔门出去,对看守道,“真磨蹭,我等不了了,明天再来收拾。”
原来是个急性子。守卫看着送饭的人匆忙离去,在心中如此总结了一句,继续驻守在房门外,等待漫长夜晚的来临。
翌日,观言虽是无比心焦,却也尽量按捺住迫切的心情,他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离开燕宫之后的行动,第一步就是得去探听女大宗伯将应皇天和巫冷钧囚禁在何处,但另外也存在一个弊端,那就是他一旦用上药让守卫陷入安眠,那么不消一天,就会有人知道他逃走的消息,恐怕到时候还来不及打听到囚牢的位置就会惊动到女大宗伯,而就算他能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及时探听到囚牢的位置并顺利溜回来,在守卫醒后也会知道有事情发生过,所以这绝不是好办法,但如果不回来,就要看那冒牌王子会躲在哪里,毕竟他也是在逃“犯”之一,应该也会在女大宗伯寻找的逃亡人员名单之中。
无论如何,时间都会慢慢流逝,当脚步声传来的时候,观言早已等候多时,就听脚步声在门外稍稍站了片刻,那应是守卫照例搜身,随后房门便打了开来,一进到房里,冒牌王子就大声吆喝起来,要他快吃,同一时间他将托盘递给观言,指了指那上面的一碗汤,然后脱掉外袍,他昨天说会将伪装用的衣服带来,原来就是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里面露出的又是一件一模一样的内竖服装,这真是个好办法,因他昨天来的时候就是这么穿的,才不会被守卫怀疑,以为他的身材本就是如此,随后,他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