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未必。”对方不紧不慢地说了这样一句,随后又道,“总之,我会盯着你的,你好自为之。”
观言有些莫名,也不料麻烦这么快就上门,更觉得事有蹊跷,就好像一早就安排好似的,有人已预先知道他来周国之事,可,这真的有可能吗
来人走到门边,像是想起了什么来似的停下脚步,再度转过身来笑眯眯地对观言道了一句,“哦,对了,我叫虞琊。”他说完这一句,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廊外早已空无一人,观言看着他闲庭漫步的慢慢消失在长廊转角处,这才上前阖上房门。
虞琊观言禁不住再度陷入深思,却又不知该从何处开始琢磨起,于是脑子里变成一团混乱,好不容易才慢慢整理清楚。
既然他人已经来到周国,那么就只能尽力而为,无论面对假冒的“应皇天”,还是九鼎的下落,和自己身份暴露的可能性,他都要沉着冷静,更何况事已至此,他根本已无路可退,只能见招拆招,尤其是后者,在不知道他的目的之前,尽可能保持沉默,应该是最保守的应对方法。
将这些事情反反复复放在心中琢磨,观言一面休息,一面等候那位女大宗伯所说的接风宴席。
这是一场极为隆重且盛大的接风宴席,众巫们不仅备受礼遇,还尝到了绝佳的宫廷美味,也终于见到了厉王尊贵的身影,但也只是远远的一瞥,就连容貌都看不清,只一席藏青色龙袍和他伟岸的身躯让人印象深刻,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他的声音也很洪亮,显得威武有力,当时短短几句,像是就给予了众巫莫大的激励,众巫虽然感到不安,但仍然努力做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态度来。
女大宗伯全场陪同,她轮流敬了每位巫师一杯,观言发现她的酒量惊人,简直能跟香兰匹敌,轮到他的时候,女大宗伯并未多言,但仍是仔细地看了观言一眼,然后喝了一杯就走到邻座,跟观言同坐的是一位来自卫国的巫师,他一样也被女大宗伯一晃而过,却在见到她与某些巫师聊起来的时候“哼”了一声说,“看那些人,与她聊上一句就好像高人一等似的”说着,他还看了观言一眼说,“我看你长得也不赖,怎么就得不到她的青睐呢”
观言闻言差点把刚喝下去的酒喷出来,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对方,有些控制不住结结巴巴地道,“这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应该是那些人比较厉害,跟长相无关。”
“我可不那么认为。”卫国的巫师耸耸肩,不置可否地道,他似是已有些微醺,拿着酒杯凑到观言耳边低语道,“你看她的眼神,一副勾引男人的模样,虽然她贵为大宗伯,但毕竟是一名女子,到了夜晚,必定寂寞难耐”
观言哪里听过这些露骨的话,卫国的巫师还没说完他已经禁不住面红耳赤,却偏偏不可自控地瞄了那女大宗伯一眼,并未发现他说的她有一副勾人的眼神,但她确实与先前经过他们的酒桌有所不同,正与对面一桌的两名巫师之一做着简单的交谈,而她的表情也不似白天的那般冷淡,乍一看像是冰霜有了消融的迹象。
再看那名巫师,观言禁不住一怔,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