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娘切齿骂道“害人精”
“那你拉着我干什么上回我见到弟打他了。你快放手,我去救他。”蒋幼娘急切地说。
蒋二娘仍是死死地拉着他“上回你也替他求情了,你救下人了吗”
蒋幼娘一愣“你都知道”
蒋二娘咬牙道“就这么大的地方,那么大动静,聋子才不知道。你去救人,你以为你是谁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弟弟的脾性”
蒋幼娘还要动,蒋二娘的指甲几乎嵌入她的胳膊“小严不让去。那就是去了后果更糟”
蒋幼娘更生气了。
她也记起了舒景临走之前,对蒋二娘留下的那个眼神。
凭什么只给蒋二娘留
书房。
谢青鹤整个下午都歪在榻上看书,榻上拥着薄毯,穿得就比较单薄,两次匆匆忙忙出门拉架,衣裳已经冻得冰凉。他进门之后,自觉失温,先在火盆前取暖。
舒景紧跟一步进门,在他身边跪下“主人,奴”
见谢青鹤正在烤火的手顿了顿,他就暂时闭嘴。
“真是掉了个虫子在脖子上”谢青鹤问。
舒景已经被治得服服帖帖,一个字都不敢撒谎“不是。”
掉虫子是蒋二娘找的借口。她并不知道以舒景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有虫子掉进他的领口却不自知,这个谎言偏偏蒋幼娘是可以的,骗谢青鹤马上就要露馅儿。
谢青鹤脸色微沉“说吧。”
舒景只考虑了一瞬,就老老实实地招供了“不敢欺瞒主人,刚来小院的一段时间,奴确是存心讨好二姑姑勾引过她。”
家里做主的人是谢青鹤,可是,谢青鹤并不管家务。
所以,舒景真正的上司是蒋二娘,他的日子好不好过,完全取决于蒋二娘对他的态度。
舒景很早就知悉了蒋二娘的脾性。在蒋二娘的认知里,奴婢就是一种财产,她心肠好,把舒景当人看,给舒景吃肉,让舒景住得舒服,她也喜欢舒景,却绝不会把舒景当作丈夫人选。
正因如此,舒景才会更加放心大胆地讨好她。
“二姑姑不过拿奴消遣,偶尔逗趣儿。奴不敢冒犯,二姑姑也不曾去想更进一步的事。说到底,奴就有一千个胆子,又怎么敢做触怒主人的事”舒景每一个字都说得很小心。
他既要把事情说清楚,又不能让谢青鹤觉得冒犯,听着刺耳。
“二姐姐是什么脾性我很清楚。”谢青鹤将半身前倾,距离火盆更近一些,“你就不曾发现,三姐姐也很在意你”
这才是谢青鹤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处理的原因。
因为舒景的缘故,蒋幼娘甚至对蒋二娘生出了一些嫉妒之心,这是何等荒唐荒谬之事。
舒景低下头,沉默不语。
蒋幼娘要喜欢自己,舒景又能怎么办
舒景一开始就对蒋幼娘敬而远之,保持着想当的距离。蒋幼娘的眼中没有界限,她也不觉得奴籍有什么问题她自己也在奴籍,现在身份文书也在赵小姐手里,奴籍又怎么了
有谢青鹤这样不好糊弄的主子在,舒景哪里敢招惹家里的女主人为了拒绝蒋幼娘的“好意”,舒景甚至会故意显得与蒋二娘亲近些。蒋二娘知道分寸,二人的关系暧昧却点到即止,是安全的。
哪晓得此举越发刺激了蒋幼娘,姐妹俩吵架时,他就被拎了出来当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