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玩了几把就赢了不少银钱,庄家看着她眼神就不对了,又有宇文彪丽闯内室的前例,赌场来了七八个人盯着她与宇文彪丽,两人更加没机会往里钻了。
“这时候我就觉得她有些不妥当。若萧家真有折抵修法的铺子,要么更隐秘些,由熟人引荐,一间茶寮一间私室就把事办了,这年月关上大门四邻不亲,谁来问你家里有什么客人若是放在赌坊里公开折抵,照我所见的架势,是不是门槛太高了写些正常人也摸不到门。”三娘说。
伏传是真有些惊讶了“她不是萧家的人”
三娘不能肯定,斟酌着说“我也说不好。感觉上不是。可万一她是故意撇清关系呢”
谢青鹤提醒道“她是谁的人并不重要,也不影响大局。”
伏传这才醒悟过来。宇文彪丽是谁的人,确实不重要。不管她的存在是为了使伏传厌恶王寡妇,还是使伏传厌恶萧家,前提是伏传会被此事所激怒,以意气行事。
将宇文彪丽和她背后的主使剔除出去,伏传该如何处置目前的局面,首要考虑的是利益与目的。
见伏传不再钻牛角尖,谢青鹤吩咐三娘“三娘子,你继续说。”
“我与宇文姑娘在赌坊待到了下午,还在那里吃了一顿饭。”
三娘似乎也觉得那段经历很奇妙,赌坊是饮食的,普通小吃比外边小摊还便宜一些,当然赌棍赢了钱多半出手大方,想吃好些的饭菜也有,色香味俱全,这就比外边贵上一些了。
三娘在赌坊是想赢多少钱就有多少钱,她控制着没有太欺负人,吃顿饭,继续赌。等到下午时,三娘也坐不住了。总要回家去跟伏传复命,老窝在赌坊赢钱算怎么回事不管宇文彪丽乐不乐意,三娘修为比她高,将小姑娘胳膊一锁,直接就拖出了赌坊。
刚走出赌坊三娘就知道自己被宇文彪丽坑了,因为,赌坊的人追出来了。
“来了几个刚修了三两年的年轻人,责问我既然是修士,为何要故意去赌坊搂钱,难道不是那是萧家的生意么我也没赢多少钱,临走时都留在了赌桌上。那几个人不依不饶,问我是不是王娘娘座下修士,要我写一份修法给他,才肯放我走。”
“宇文姑娘先与他们斗了起来,我出手要救人,哪晓得人是越打越多。”
“混乱中有人流血倒地,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边正说着话,宋未匆匆上前回禀“先生,卫夫人来访,想要与您见一面。”
伏传闻言还楞了一下,不知道卫夫人是谁。
三娘提醒说“是韩丞相的母亲,粱安侯夫人。”
“她要见我”伏传跟卫夫人没什么交情,对她的突然到访一头雾水,“她可曾说要见我有什么事么”
“只说有要事相商。备了厚礼,直接登门,再三赔罪说没能及早上贴失礼了,只是事情紧要,请先生务必要见她一面。”宋未垂手解释。
伏传与韩琳毕竟还是盟友,韩琳的母亲登门求见,怎么也要去见一见的。
“大师兄,那我去见一见她。这里”伏传穿着女子皮囊,去见卫夫人没什么妨碍,谢青鹤是个纯然的外姓男子,跟着他一起去见卫夫人就不大好了。卫夫人是贵妇,不是修士。
谢青鹤点点头,说“我处理此事,你去吧。”
伏传匆匆忙忙出门,去门前迎接卫夫人。
卫夫人仍旧用着粱安侯夫人的车驾,出入前呼后拥,看上去也不是遭灾遭难的模样。伏传过去的时候,粱安侯府的小厮正在往下面搬礼物,伏传满头雾水“等一等,你们先不要搬。”
他上前去接卫夫人“夫人,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