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珩的眼里,苏元青对于感情一事, 到底还是懦弱了些,只是他有心,却也没有这个胆量说出口。
“皇命难违, 但我以为,天底下的父亲,哪里有愿意让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更何况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万一将来两国挑起战事,那杳杳岂不是要做无畏的牺牲”她心中莫名有些喘不过气来, 生在皇家的人, 许多事皆身不由己。
“瞧把槿儿给急的, ”谢珩用衣袖轻轻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子,柔声道,“别的事情, 不敢保证。但这件事,为夫答应槿儿,一定会让他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夫君,你今日进宫,可曾见过父皇他又是怎么说的”她神情急切,眼里满是希冀,万望他能带点什么好消息回来。
谢珩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道,“父皇心意已决,但此事也并非没有转机,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槿儿就别问了,为夫不让你失望的。”
“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听了谢珩的话,她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欲言又止伸手拈过绣布,递到谢珩的面前,“夫君,你看我绣的这个寿字,也不知父皇会不会喜欢”
谢珩的目光在绣布上稍稍停留之后,伸手抓住她那雪白的手腕,嗓音低沉道,“父皇是否钟意,为夫不知道,但要是累坏了槿儿,为夫也可不答应。你绣了一整天了,也该歇歇了”
“嗯,那我把这里最后一点点绣完,好不好”她试图从他的掌心收回手来,却发现他攥得更紧了,目光也渐渐变得炙热和混浊。
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默默收回了手,认认真真地绣了起来。
“槿儿,夫君饿了”他微微侧身,凑到她的香肩上,眼底尽收一片春色。
不知什么时候起,谢珩也觉得自己的心眼就跟绣花针一样,看着她忙得不可开交,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夫君想吃什么我就这叫人去备下。”她说着,但目光从未离开过手中的丝线。
“为夫想吃你。”温惹的气息,在她的耳畔泛滥,他伸出手去,用扇柄轻轻了开那层衣禁,薄纱之下能清晰地看到,雪峰上那两颗交艳欲滴的红梅,令人垂涎狱滴。
“嗯”她的心思,并没有在他的话上,只到身上挤进了一丝凉意,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到谢珩正神色镇定,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
“现在不行要是叫人听到,就不好了”她真的要羞死了,哪里能够若说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睡下了,再发出些奇奇怪怪,情难自禁的声响,也不会被发觉。可现在,青天白日的,这实在是太羞死人了
“听到听到什么”他假装听不懂,故意凑近她的脸庞,对上那一双水汪汪的娇杏眼。
“夫君明知故问”这样的事,她怎能说得出口,偏偏只以为自己定力好,可还不是一次次败下阵来。
谢珩的功夫她是领教过的,自己永远只有吃亏的份,现在是能躲则躲,能逃就逃。
“槿儿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为夫狱火焚身,而见死不救吗”这只小狐狸,简直就是媚到了骨子里,他也不是什么,偏偏就陷了进去,难以自拔。
她想逃,一想到自己被他攻占下的那副模样,她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什么女儿家的矜持,到了他这里,通通消失不见。
“那个,夫君我突然想起,我今早的时候才来的月事,恐伺候不了夫君了。”她从未撒过这样的慌,这也是第一次,很是心虚,目光更是四处躲闪,唯恐被谢珩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