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认我们乾丰的名号,愿意与许三娘子您换,那我们乾丰柜坊也是一样认账的。”
笑歌平日里接触的大多都是笨重的铜铁钱,虽有些听闻,但并没有来得及深入研究,毕竟这些交子也好,飞钱也罢,大多是大额交易所用,平日里小老百姓接触不多。但今日她才发现其实大赵朝的金融水准已经相当高了。一瞬间,她脑筋转得极快,若是将这“交子”更进一步,小额化,金额固定化,公开发行,岂不是已经可以当纸币用了
这倒是值得好好研究之事。
笑歌对“钱”的嗅觉一向十分灵敏,此时不用细想,直觉便告诉她这中间大有可为,她一时大为兴奋。
不过,那至少也得等这波铜铁钱的炒卖做完之后。
当下她面上没有流露出多少情绪,只回到正题,“麻烦周掌柜了,只是这交子并不合我所用。还是请周掌柜帮我开个折子吧。”
“一切但凭三娘子方便。”周世显从笑歌手中接回那两张交子,又问道,“那请问许三娘子可有带来点大娘子的印鉴之类”
笑歌有些为难的说,“没有。”
周世显亦不在意的笑笑,“那也不碍事,既然是狄公子特意关照过的,自然是特事特办,我明日便派人去把大娘子的容貌、住处暗地里瞧上一瞧,叫下面的人认好了,以后只要是大娘子本人上门,我们一样支钱。您看如何”
笑歌一边道了谢,一边说道,“实在是太过麻烦周掌柜了,只是许三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周掌柜见谅。”
“三娘子千万莫要客气,但说无妨,但凡周某能办到的,一定竭尽所能。”
“可否请周掌柜在十数天,至多一个月之后,去到许家,将这个折子交给我阿姐,就说是你们清理旧账时,发现许家阿娘多年前曾经存了一笔钱在乾丰,你们眼见这么多年都无人支取,怕中间有所疏漏,便主动找上门去联络阿姐。”
周世显满口应承,“这有何难包在周某身上了。三娘子说哪一日上门提前告知一声便好。”
“如此,多谢了。”
“三娘子,您谢什么呢应该我们乾丰柜坊谢谢您才对。您不仅赏了笔生意给我们做,还帮我们柜坊宣扬了名声。您想,多年前的钱,咱们乾丰都能诚信的找上门去送还,这是何等的讲信用谁人听了不赞扬呢您这是帮了我们乾丰的大忙。”
周世显这么诚恳的一说,倒真不像笑歌麻烦他们,而是他们麻烦笑歌了。
笑歌也忍不住一笑。
处理完这件杂事,笑歌满意的与徐午年离开柜坊。
可她刚一回到小院,还没来得及询查今日的流水账目,便见阿诚面色凝重的等在她房里。
笑歌见状心下警铃大作,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急急问道,“阿诚,可是出了什么纰漏”
阿诚先将门窗关紧,然后不多废话,直接递给她一封信函,“这是半个时辰前我刚收到的邸报,你先看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