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一下子被打得愣了,笑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蛮力,趁他一愣神间,一把推开了他,翻身起来什么也不管就闷着头往外冲去。
众人也像是被笑歌这一耳光给打傻了,没有人追出去,都围过来关心阿诚。
阿诚还有些发懵的坐在地上,也不理会众人,只是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了的问道“这婆娘是黑不,是许三娘子”
“正是那个婆娘”
“她怎么会在这里头先怎么一直没看到”
魁八回答道“那蠢婆娘一直都在啊,不过没人愿意搭理她就是了。那么黑不溜秋的一个谁看得见啊。她还妄想请我们吃一顿酒,我们就能接纳她,真是痴心妄想”
毛二也愤愤不平的补充道“就是,阿诚哥你评评理,我们小院里什么时候有过女人来捣乱也不知道义哥怎么想的,也不怕脏了账本,坏了风水。”
阿诚觉得有些头痛的以手扶额,“等等,你们是说你们故意整她,敲她请你们吃酒还当着人家一个没嫁人的小娘子的面叫了这么多陪酒娘子”
“是啊,谁叫她”
毛二还没说完,老包突然急急插话“不对,那婆娘跑了,今晚这酒钱谁付”
“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小猴,你快去把她哄回来”
其实不待陈老虎吩咐,老包话音刚落,小猴就冲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彩楼欢门下,正好看见取了马车将要离开的笑歌。
还好,还能赶得及,小猴心中暗暗庆幸。
“许三娘子,慢些走。”小猴高喊着追上来。
笑歌冷着一张脸,勉强说道“小猴哥还有什么事”
“三娘子,头先阿诚哥之事不过是个意外,你莫要就此气走了。晚间你好不容易同大家相处融洽一些,如若就此离去,岂非前功尽弃”
“有劳小猴哥费心了,许三走了。”现如今笑歌再听见小猴这些状似站在她一方的好心言论,只觉好笑,这看似腼腆好心的一副老实面孔下,不知装了什么污浊心肝。她若再相信他,才真是蠢得无可救药。笑歌根本再懒得与他虚伪的废话。
说完她直接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就此离开。
小猴哪里肯就此放了笑歌走,这一顿酒连同那些陪酒娘子的花费着实不小,大伙儿怎么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自掏腰包呢更兼这敲诈笑歌的主意明面上可是他提的,现在这样无法收场,他面子上如何过得去最重要的还有阿诚哥那边,他又该如何交代
小猴拦在马车前,“三娘子,我小猴费心费力为你张罗,你不说感恩,却说走就走,将我置于何处一班同僚又将如何看我”他这话说得有些急了,见笑歌板着脸怒意十足,又忙软下声来转圜几句,“其实也只老包一张嘴有些不好将息,其他人都没有拿娘子玩笑。阿诚哥也是义哥身边的红人,小猴为小娘子计,还是莫要得罪他为好。”
笑歌一概不理,只管催促车夫速速驾马,自己钻入车厢放下车帘。
小猴这才急了,心知笑歌这是铁了心的要走,当下也顾不得装腔,加之又吃了一晚的酒,情急之下掀开车帘一把抓住笑歌,露出本来面孔恶声恶气的说,“你这婆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跟我回去要走,也要把这账给结了,给阿诚哥斟酒道歉”
笑歌手腕吃痛,厉声道,“放开我”
小猴手上越发用力,想要把笑歌硬生生扯下车来,“放开你没门,一早看你这婆娘不顺眼,乖乖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