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家度过的暑假堪称于冬至诞生以来最舒心的日子,比起整洁清爽的床单、自动摆好的饭菜、采光良好的落地窗,每天早上都能亲自叫醒夏终年,是最让她高兴的事。
除了学习无所不能的大小姐,赖床时却意外的像个孩子,于冬至喜欢推一推她,看她咕哝着缩进被单里,再伏下身来凑在耳边轻唤她的名字。
“终年,醒醒了。”
“嗯嗯再睡五分钟”
假期,其实再让她睡五分钟也没什么,但于冬至最喜欢的还是冷酷地回应“不要,你再不起我就走了。”
“唔唔唔”
这种时候,即使再不清醒,夏终年也会挣扎着起身环住她的腰“不要,你不准走,不要离开我zzzz”
每当看她毛茸茸的脑袋贴在自己腰间,听见她迷糊的呓语,于冬至都会觉得内心化作了一汪春水,明明隔着衣服,她却觉得夏终年一呼一吸都搔在自己心上。
这是完全陌生的心情,从搬到夏家开始,每一天都是新鲜的,仿佛之前那种挥之不去的既视感只是一种错觉。
活在这世上原来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于冬至第一次知道。
但是今天真的有事,默默享受了一会儿终年袋熊,于冬至还是无情摇醒她“起来,今天不是要去楚翘家吗”
三十分钟后,夏终年终于清醒,一边手忙脚乱地洗漱一边抱怨“冬至你怎么不叫醒我”
于冬至“摸着你的良心你再说一遍”
夏终年摸了摸“心在哪边”
“这边,”于冬至示范给她看,“你怎么连心都找不着,你该不会没有心吧”
“真的,”夏终年一手摸自己一手按在她左胸上,“你心跳的比较快比我好找。为什么心率的问题”
“”于冬至红了脸,动手挥开她,“别说傻话了,快穿衣服吧”
夏终年照着镜子突发奇想“你说我就穿着睡衣去怎么样是不是很潇洒”
“你丢不丢人,”于冬至正在四处找东西给脸降温,“早知你要穿那件粉红睡衣出门我就该给你换件深色的”
夏终年正在卷头发,听见这句话突然停下手来。
“冬至,”她说,“你什么时候给我换过粉红色的睡衣了”
“就是”于冬至说着,也停下手来。
是啊,什么时候呢
夏终年受她二哥影响沉迷动画游戏,内搭睡衣全是超级英雄或连体小怪兽,她第一次看见时还嗤之以鼻那么,那套烟粉色睡衣,是谁穿的
谁
“冬至冬至”夏终年见她怔怔出神,含了口水喷在她脸上,“醒醒回魂了”
于冬至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怒“夏终年你脏不脏”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夏终年耸着肩嘿嘿笑,“我这不是怕你魂儿飞走了嘛。”她试探性地问“你想到了什么了,这么出神”
“就是有点没睡醒。”她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有时会产生奇怪的错觉。
而且会幻想夏终年穿粉红色睡衣什么的,太羞耻了
于冬至决定缝上自己的嘴,死也不说
“那”夏终年不好细问,“其实今天不去楚翘那也行,不就是帮她写作业嘛,多大点儿事。”
“不行,”于冬至反对,“食言者肥,而且我们约好了,我帮她写作业,她给我夏终年从小糗事一百则。”
“那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楚翘是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被迫找家教这一天,打小家里人就知道她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