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于冬至意料,即使楚玥明显已经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她依然维持了楚家人的风度与教养,最后甚至热情地邀请她们合影留念。
她觉得一张照片也做不了什么,顶多回去扎她小人,痛快地答应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夏终年腿上进行的。
楚玥走后,夏终年拖着两条麻了的腿从椅子上爬下来,于冬至戳了戳她“我沉啊”
“不沉不沉,”直觉让她赶紧否认保命,“我就是没想到你会逗她玩。”
“这种孩子我见多了,什么都要圈死在自己手里,别人稍微动动就要大哭大闹,也不管那东西是不是她的都要闹。”她伸了个懒腰,“不过互别苗头是爽,难怪我们班女生喜欢互相别。”
夏终年说“你在班里也和其他女生别风头”
“从来没有,”于冬至说,“天天见面,别一次就没完没了,我都主动认输。”
“那你今天怎么跟她认真了”
“她不是病弱来不了学校嘛,”于冬至微微一笑,“既然没有后顾之忧,别就别了。”
夏终年吐舌“你们打得痛快,我可成炮灰了。”
“你你可不是炮灰。”
夏终年以为她还要说什么,不料于冬至盯着她的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于冬至淡淡地说,“只是觉得海伦真是罪恶的女人,她被处死也是罪有应得。”
夏终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她觉得背后一凉。
纪明琛打开扣扣,立刻厌恶地皱起眉头,夏终年的哈士奇固然蠢,这个恐怖电影里的鬼娃娃跳动起来更让他反胃。
偏偏鬼娃娃不依不饶,一连发了好几条信息来。
“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还不回国”
“知不知道再不回国你未婚妻都快给人撬走了”
还连续刷同一张照片,照片上夏终年和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靠得很近,纪明琛随便看了一眼“你变态喜欢女人就自己变态,关我什么事。”
他这么说,楚玥反而冷静下来,她着重放大了于冬至的照片,加了美白,掉眼镜。
“你再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除了合照,她还有一张偷拍照,那张于冬至刚好摘下眼镜望向远方,侧颜上有一种缥缈的宁静。
人在此,魂不在,使得她像一尊美丽的雕像。
纪明琛忍不住探近屏幕,触摸她的脸,肩颈和锁骨。
楚玥下一句弹出来的话打消了他的所有兴致“是不是跟我学姐很像”
纪明琛觉得这辈子最失策的就是让楚家那个死丫头抓到了他的把柄,他是家中次子,被上下打压的厉害,若不是因为年纪相当跟夏终年订了婚,他可能现在还是一个透明人。
但夏终年也让他窒息,越和她相处,她的干脆、莽撞和直来直去越像一把刀子将他凌迟,偏偏他又怕丢掉“夏终年未婚夫”的位置,最让他窒息的,是他觉得夏终年可能知道这件事,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不在乎。她一定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纪明琛由此觉醒自己对女性的喜好。要温柔,要柔顺,要美得有灵魂,又要对他顺从得失去灵魂。他喜欢笼中的百灵鸟,因带着嘴枷无法鸣叫,只能哀求地睁着眼睛望着他。
楚玥说的学姐就是这样一个女生,她美,却木,经常神游,被打了也不会反抗,而是用哀顺的眼神看着他。
他没想到那是抑郁症的表现,更没想到她会自杀,老实说,他对害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