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紧,想不让裴獗知道都难。
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温热窒息,反复收绞,差点要了裴獗的命。
“是吗”他黑眸幽暗,将人紧紧扣在身下,忽然加快,好像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曾经的背叛
冯蕴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刺激。
无意识的,绵软嘤哦。
“你你是你”
“我什么”
她双手缠住他脖子,将自己送上去。
“你更好。”
裴獗手臂微僵,闷哼一声,抓住她的膝盖,一起在激烈中颤抖,久久无法分开
冯蕴觉得可能是李桑若诅咒了她。
侍候男人确实不是轻松活儿
次日醒来,身子好似被野兽撕裂过一般。
恍惚一下,她看着大亮的天光,猛地坐起来,“小满,快侍候我更衣,我要去接大兄”
小满在帐外,低笑一声。
“娘子睡糊涂了。已近晌午,大郎君早就到了,在兴仁殿同大王议事呢。”
冯蕴叹气。
这也怪不得别人。
她要当真狠下心不给,他也不会霸王硬上弓,说到底,还是食髓知味,这才着了他的道,稀里糊涂让他得意了
小满昨夜跟左仲被迫听房,心知是怎么回事,不好意思细想,赶紧寻了个话题。
“芳云殿今儿有一桩糗事,娘子要不要听”
冯蕴懒洋洋的,“芳云殿的糗事,就是我的喜事。说吧。”
小满笑盈盈地,略带几分羞涩。
“昨日那两个宫女领了新的差事,战战兢兢回芳云殿拿自己的衣物但她们不敢入殿,只得拜托女史谁知那女史找错地方,抱出一堆画像来”
冯蕴“画像有什么好糗的”
小满看她心不在焉,急急眨眼。
“画像上的人,是大王呢”
女史是新提拔上来的,对李桑若这只被软禁的旧时老虎,没有以前的畏惧心。
原本,她拿错东西,还回去就没事了。可李桑若受了委屈,正找不到人出气,对着她就破口大骂。
这下把女史惹急了。
当众将那些画像抖出来,说是太后房里拿的。
“有戎装的,有便服的,有朝服的,也有那种衣服穿得少的让那女史好一番奚落。”
贵贱无常。
一个女史都骑到她头上了,只怕李桑若又要痛哭一场,大发脾气了。
冯蕴扬了扬眉,“大王可知晓了”
小满点头,又说道“李太后自是不肯承认,画上的是大王,只说是她宫里面首我听宫人说,那些面首,与大王都有几分像的。”
冯蕴冷冷哼声。
那些面首和其他宫人一样,全被抓起来了。
李桑若这个始作俑者,倒是没事人一样,还在芳云殿作威作福。
今日天气正好,冯蕴简单吃了点东西,温行溯便过来了。
和裴獗在一起,两人一前一后。
裴獗面容冷峻,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没有表情,冯蕴多看两眼,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经常被“鬼压身”了
穿上衣服就变了个人。
裴獗看她一眼,不动声色,“你们兄妹说话。”
他面无表情地朝温行溯点点头,径直去了书房,把这里留给了他们。
冯蕴瞥一眼那挺拔的背影,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