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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稀里糊涂(1/4)
    冯蕴不知裴獗受了什么刺激,跟以往很是不同。

    此刻的他,如是野兽,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极不冷静的野性,要无声地,一口一口把她吃掉。

    冯蕴狠起来的时候,是真狠。

    娇起来,也是真的娇。

    这一身青稚娇花哪经摧残。

    “裴狗,你可是有病”

    “嗯。”裴獗掌心覆上她柔软的线条,声音低闷,“蕴娘有药。”

    呼吸渐重,话还是那么气人。

    冯蕴准备气回去。

    “我今儿去芳云殿了。我欺负人去的你,不想听我说吗”

    “不听。”他整个倾覆下来,勾着软薄的寝衣,褪下。

    “躺下来。”

    “什么”

    “听话。”

    冯蕴杏目微瞪,抬脚想踹他,不幸落入魔爪

    裴獗一只手制住他。

    另一只手,宽衣解带。

    冯蕴盯着他,眼睛炽热,只剩喘气的份。

    色字头上一把刀。

    不只是裴獗。

    她也常常为色所惑。

    许是太急,他没有褪去繁复的衣袍,松松解了腰带,用力扯开,露出坚阔的胸膛,劲窄的腰,血脉偾张,一看便知危险

    他跟萧呈那种优雅君子是截然不同的。

    体力、活力,野性,力量,矫健如猎豹一般。

    绝了。

    冯蕴竟想用“活色生香”来形容。

    明明不妥,又恰好可以形容此刻的裴獗。

    不苟言笑,循规蹈矩的雍怀王,即使不是道德君子,但无论对谁都是板正严肃的

    谁能想到他动情时这样孟浪

    男女间的事是流动的,你来才有我往,合了拍便有默契。

    无论嘴上说的疏远,只尽欢不纠缠,只暧昧无情感,但深入的是身,拨动的还是心。

    欲到极致,她眼角泛红,脖颈抻长,无力得好似一截随波逐流的水草,被他巧妙摆弄,躺着跪着趴着缠着,不受控制的随他沉浮。

    “蕴娘。”裴獗紧紧抱住她,将两个黏腻汗湿的身子牢牢贴合,气息沉沉落落,停下来,盯住她“方才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说

    说个狗啊。

    冯蕴眼尾泛红。

    生生被他从云端扯下来,心脏一阵阵发紧,狂跳不止。

    狗男人故意吊着她。

    “裴狗你不行”

    “你说呢”呼吸喷在她的颈边,男人面无表情,来回研磨,“我好,还是萧三好”

    冯蕴“”

    汗意从额际渗出,脸更红了。

    她知道裴獗问的是什么

    这么久了,他们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个。

    以前没有敞开心扉说重生的事,他没法问。现在二人坦诚了,她在裴獗面前,完全避不开上辈子曾嫁给萧呈的事。

    要是没有孩子,她还能编出一个“不得宠幸,从未侍寝”的谎话。

    男人怎么都在意这个

    萧呈也问过。

    冯蕴的脑子乱成一团。

    要是意识再清楚一些,她完全可以不理会,不回答,或者两三句话就打发了。

    可她这会儿不清楚,让裴獗逼得不上不下,整个人都乱了,全然被他拿捏了节奏。

    “不知道”

    她不想说这事。

    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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