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婚什么的,全是假的。
当然,她也知道轻重缓急,虽然有点可惜,倒不觉得裴獗这么做是有错的。换了她,也会先保障手下人的温饱,没有饭吃,没有衣穿,如何领兵都是空谈。
她不说什么,脑子里在想去哪里搞钱,裴獗语气却带了一丝愧意,手在她腰上紧了紧,低低道
“等回中京,我给你置办更好的。”
屋里光线暗淡,他眼里更显幽深。
冯蕴抿唇看过去,目光微炽。
“将军不觉得憋屈吗”
这样庞大的一支军队,每天吃喝拉撒都是数目巨大的开支,朝廷再一拖延,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到了上眼药的时候,冯蕴毫不含糊。
她凑近裴獗,盯住他的眼睛。
“三军无寸布御寒,丞相有黄金置宅。赏罚不明,人为草芥。如此昏聩之主,怎配将军效犬马”
裴獗握住她的手,目光微沉。
“连年征战,国库不丰。按旧例,北雍军应在当地征粮征税”
这是晋国朝廷的说法。
北雍军占领万宁安渡等地后,按旧例本该在当地征粮征税,以作军务开支。
也就是说打一路吃一路,就食于民。
可是,因为裴獗的战时政令,分田免税,救济民生,百姓日子是好过了,但军务开支却少了。
冯蕴觉得这是裴獗在为李桑若找借口,哼笑一声,看着他道
“依我看,这是朝廷对将军的敲打。让将军以后不要再独断行事。”
裴獗静默不语。
冯蕴俯身为裴獗夹菜,喂到他嘴里。
裴獗皱眉偏头,不肯就。
冯蕴手伸在半空,执意要喂。
裴獗静默,片刻张开了嘴。
冯蕴笑着送过去,眼里的锐光碎开了,声音如同和煦的微风。
“强将弱国,朝廷防着将军也是常情。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士们跟着将军征战沙场,九死一生,到头来竟然被人克扣温饱,岂不是令人寒心”
说罢见裴獗蹙着眉头,又笑开。
“不好吃吗”
裴獗道“好吃。”
冯蕴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尤其对裴獗这种死脑筋大木头来说,要他背叛大晋朝廷背叛李桑若,只怕比让大兄跟萧呈决裂还要难上许多。
她知道急不得,更逼不得,否则意图太明显,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不再多说,而是俯耳上前,吐气如兰。
“还有更好的,将军要不要吃”
裴獗低头,腹下的隆起便被小手包住。
女郎看着他,眼睛里柔得滴水似的,轻轻挠动,“晚上好好侍候将军。”
裴獗
不是月信来了吗
冯蕴大胆与他对视着,看那冷峻的面孔和深邃的眼,忽地很是兴起,偷偷用力捏一把,用口型叹息一声“好大”。
裴獗气息略紧,咬牙,“蕴娘”
那小手轻微地挠动,缓慢酥痒,隔着布料传递的快感,让他几乎立刻便亢奋着苏醒过来。
“这是大营。”
“妾明白。”冯蕴微微倾身,细腰扭动,胸前的风光便落在他眼前,一片细白幼嫩的肌肤泛着光似的,很是招惹人。
裴獗伸手想搂,女郎却滑过去,起身退开,朝他款款行礼。
“将军晚上早些回来。”
说罢,轻盈得蝴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