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遗憾失望。
所以她便假装看清了,也赶忙露出笑脸,与他挥手回应,目送那马车越来越远,很快变成一团黑影。
“郎君当心”
马车内,一壶小心翼翼地扶着逞强起身的崔琅重新趴了回去。
崔琅趴在那里,耷拉着眉眼,思绪繁杂。
一壶不由感叹“难怪人家都说,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
听得这老气横秋的喟叹,崔琅掀起眼皮子,拧眉问“您贵庚啊”
“哎。”一壶叹口气,忽而就红了眼睛,声音也逐渐哽咽“小人就是觉得这世事变幻莫测,郑家突然就这么没了,大郎君被除了族,您此回清河,前路未卜,就此和同窗好友、夫人女郎分别,日后再见面也不知是何年月”
一壶说着说着,悲从心来,呜呜哭了起来。
“闭嘴”崔琅瞪他一眼,而后却是再忍不住,压抑多日的情绪就此爆发,嘴巴一瘪,呜声道“我自己会哭”
说着,一把捞过一旁的大黄,紧紧抱住,放声大哭起来。
主仆二人在车内抱狗痛哭,车夫听在耳中,也不敢多问。
乔玉绵也很快随兄长等人回了城。
乔玉柏他们本就是告假出来的,此刻还需立即返回国子监,乔玉绵却未一同回去,要去兴宁坊。
知晓自家女郎和孙大夫约好了今日要去学医理,但察觉到女郎的心绪,小秋还是道“女郎,不然咱们歇一日吧您今日不去,孙大夫也不会说什么的。”
“师父嘴上自然不说,却必然已为我今日前去准备良多。”乔玉绵轻声道“还是去吧。”
信要等,但她的日子也是要过的呀。
聚散是缘。
聚散之外,她也要认真对待自己的人生才对。
而千里之外的汴州,此刻也有许多人正在道别常岁宁与肖旻即将要率大军离开汴州,去往江南,与常阔会合。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