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大局观是一方面,不想让自己的鱼被人错过也是实情。
姚翼附和着点头,侧过身对崔璟做了个“请”的手势“崔大都督”
崔璟颔首。
跟着崔璟转过身往前走去之际,姚廷尉发愁地看了眼常岁宁。
哪怕这不是她头一回打人,但打崔大都督和打应国公世子完全是两回事
纵他办案无数,从来不缺靠一些蛛丝马迹来推断还原案发经过的能力,但眼下他真的想掉头也想不明白崔大都督是怎么被她打伤的
就,毫无头绪。
心情复杂的姚廷尉默默无言往前走着。
乔玉绵揪着常岁宁的衣袖,未说什么,只忍不住时不时转头“看”常岁宁一下。
乔玉柏刻意拉着常岁安走慢了几步。
“宁宁怎会打伤了崔大都督”乔玉柏将声音压得不能再低。
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的常岁安正觉懊悔“你别问了”
见他恨不能找块豆腐来撞,一向善解人意的乔玉柏也不逼他,扯开了话题“你看我们今日打得如何”
常岁安“还行吧。”
“还行吧”乔玉柏转头看向他“那你还站在烈日下看了这么久”
“我那是在看你击鞠吗”常岁安“哼”了一声“我是来陪宁宁的。”
二人拌嘴是常态,常岁安说着,若有所感地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崔六郎怎么不走”
崔琅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神情好似痴呆。
“他得自己静一静。”乔玉柏叹道“否则下午的终赛怕是没法儿打了。”
又埋怨起常岁安来“你说你好端端的提崔大都督被宁宁打伤之事作何若午后输了,便算你的。”
崔六郎对自家长兄的崇拜敬畏之情溢于言表,此时忽闻此事,怕是比死了还难受。
一行人先后说着话走远,只留崔琅一人在烈日下怀疑人生。
好不容易从那些女眷中脱了身的卢氏带着女儿走过来,打量着石化一般的儿子“这又是哪一出,莫非邀功未成又捅娄子了”
崔琅的眼珠子这才缓慢地动了动,看向卢氏,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得以开口“阿娘,长兄前不久竟被人打伤了”
卢氏眉头一皱“竟有此等事”
一向冷静的崔棠也难得变了脸色“何人竟如此胆大妄为”
岂止是胆大,能打伤长兄的,必不可能是寻常之辈
“就是那常家娘子”崔琅忽然抬手指向已走远的常岁宁“她方才亲口承认了”
卢氏讶然,喃喃道“好事啊。”
崔琅“”
阿娘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大郎虽是被打了,但那是被小娘子打啊。”卢氏神情几分欣慰“由此可见大郎身边至少还能有小娘子在。”
崔棠默然。
她算是听明白母亲的想法了。
长兄被打竟有此等事
长兄被小娘子打竟有此等好事
好好的一个长兄,何至于就沦落到连被小娘子打都成了可喜可贺之事的存在
卢氏已起了天大的好奇心“这常家娘子是个怎样的人”
崔琅哭丧着一张脸“还用问嘛”
他先前是想过要替长兄物色个胆大的小娘子来着
常娘子踩虫子有些少见。
常娘子搏神象万里无一。
常娘子揍明谨大盛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