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地握住陈长的手,"灰,让人将草木燃后的灰混进土里去,翻田。不要再整那个树叶了,要灰。"
"这个还没验过。"陈长犹豫道。"公子,要不再考虑一下。"
琇莹看着他,"没时间了,待秋日才能屯到足够的肥,那人早己饿死了。"
他一向温和软绵的脸哪里出现过这般的疾言厉色,陈长仿佛依稀在他身上还看见了他兄长的影子。
"唯"他俯首应道。
"阿长,"琇莹唤住他,他鼻间已经被冻得通红,他轻道,"后日便启程吧,往南走。南方更需要我们。"
陈长走后他一个人拿了书简直往东走。
"公子,欲往何处"一个暗处的阴影走了出来,抱拳向他行礼。
"来着之前,我没想过会是这样,他们是秦国王都脚下,是秦国过得最好的人,可冬日衣服仍破烂。"他向那少年道。"这里是沙土,往东是泽之地,我皆无力治理。"
那人大扺寡言惯了,"公子,很好。"
琇莹笑了,"现在不治理,但也不能一直不治理。"接着道,"我想着一路所行,大致画下来,刚才对着图想了许久,想着引泾水入关中,便可使这片地成千里沃野。"
那人接过他画的书简,准备退下。
"青雉。"他叫道,"我想着再写封信,明日帮我一起交给兄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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