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完了,她还是猜不出这个皇兄的用意,干脆用笔在纸上自顾自地画起画来。
等到上色的时候,缺了赤色,她便会伸笔,到皇兄盛朱砂的砚台里蘸一蘸。
太子很专注,基本没有理会她。
直到
撕拉。
纸张被撕开的声音,让卿荷的注意力从奏折上短暂地离开,发现皇妹把刚画好的画给撕开了,他用眼神很明白地询问你在做什么
卿莹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她朝他爬了过去。
地板上面铺着金丝的垫褥不会太凉,但这个举动实在是
卿荷都能看见她衣领松散开来,往里凹的锁骨还有那片白的反光的皮肤。
不过是视线转开的瞬间,她便如同一只灵活的猫般,钻进了他怀里。
馨香柔软撞满怀,腿上微微一重,触感紧致弹实。
卿荷一手握着奏折,一手搁在案边,不太理解她是怎么做到,毫无怯意地往一个男人怀里钻的
或许更不理解的是自己怎么就让她钻进怀里,还坐到腿上来了
卿莹觉得这位置不太舒服,就动了一下,然后立刻被他按住了。
“别乱动。”
诚然他毫无他念,但这地方确实是每个男人的命门,有时候本能的威力是强大的,连他都不得不承认。
男子的声音比往常低了很多,原本就很好听的音色因为带着点性感的沙沙声,足以让女人疯狂。
卿莹抬起眼,恰好就能看见那洁净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脖颈,光滑平整的皮肤如玉般细腻白皙,而那明显突出的骨块状是他的喉结。
她开口说话,气息就洒在那里,能看到喉结顶着薄薄的皮肤上下滑动。
“我真的觉得,特别幸运,”说这话的时候她沿着他的脖颈往上,朝他皮肤轻轻地呼气,“能够做皇兄的妹妹。”
从侧颈一路到那白皙的耳垂,妹妹两个字,咬得很轻。
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卿莹无比期待他对她做点什么,心里才不会特别空,才不会有一种即将坠进暗无天日的深渊,摔得粉身碎骨的感觉。
她甚至打开手臂想要抱住他,既像是邀请他进来。
又像是打开自己的身体吞掉他一样。
妖精。
卿荷笑了下,那笑意很淡“你瞧瞧。这是一个妹妹会对哥哥做的事吗”
他手虚虚环着少女的腰,那腰肢不盈一握,腰窝下塌,形成诱人的弧度。男人修长的手向下垂着,指节骨感分明。手腕上是一串流苏念珠,红色的流苏穗子,丝缕缠上他劲瘦有力的手腕,意味缠绵。
卿莹没有讲话,小手揪着他的衣襟,脸全都埋进了男子的胸口,露出的那点耳垂很红。
一点掺着艳红的糯白落入视线,让他想起不久前在书房,她也是这样耳尖红透,把头低着,不敢看自己。
他莫名地想要伸手摸一下,看能不能揩下点胭脂来。但他只是在那没动。
四周极其的安静,灯花爆开的声音清晰可闻。他连气息都没乱半分,胸口的心跳更是一声一声,沉稳有力,那强大的生命力像是能迸出他的身体把她点燃一样,让她的脸越来越红。
怀中的人忽地一动,脸往他胸口,埋得更深。
“你那里皇兄,你硌得我有点难受。”她声音细如幼猫。
“”卿荷轻声,“那你应该从我身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