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和离前后,所遭遇的伤害,几乎都来自于这些自私自利的亲戚。
后来他想经商,他们又说男人做什么抛头露面,多丢人现眼,而等他挣得泼天富贵后,这些人当初对他有多鄙夷,而今就有多巴结。
他真是烦透了他们苍蝇似的嘴脸。
看着脚边装着宝贝的箱子,想起即将大婚的孙女,黎广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继续挑挑拣拣,女帝会准备是女帝的心意,他身为大皇女的长辈,自然也要尽到他的心意。
围着看的黎家人,没一个离开,就站在一旁看着,眼珠子红的不行,还得低着头,藏严实了,免得被黎广桐发现。
感觉按照这个架势,大皇女成个亲,黎首富三分之一的家财都得交出去,他是真不心疼啊,可他们心疼,心疼的快要死了。
在黎家人看来,黎广桐所拥有的,未来都是他们的,可现在半路杀出大皇女这个程咬金来,怎能叫人不气愤
黎沐依脚下带风的回了自己屋子,将门关紧了,又从里面上了两道锁,才鬼鬼祟祟的从暗柜里掏出了一个枕头大小的纸娃娃,纸娃娃只有眼睛和嘴巴,嘴巴中间用红纸做了个长长的尖舌头,瞧着十足的诡异阴邪。
“去拿贡物和纸笔来。”
随她进屋的侍女眼观鼻鼻观心,听到这话,却是一颤,贡物就是不足月的婴儿尸骨。
可还没等侍女动作,黎沐依便拦了她,自言自语道“不成不成,普通的婴尸见效太慢,你去问问有没有极阴怨童,要最新鲜的。”
极阴怨童还要最新鲜的
侍女怔愣,还是在黎沐依森冷目光的刺激下,狠狠打了个哆嗦后,方才回神。
极阴怨童,便是阴月阴日阴时,由母体强制流掉的不足月女婴,这些女婴在刚有意识的时候,便被自己的母亲用药毒死,故而怨气极大。
再一瞧小姐森冷的眉眼,“小姐,您这是”
“咒、杀。”黎沐依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桃红女子,恨恨道。
若不是大皇女,她现在还是广桐叔的掌中娇,但大皇女扒下了她的面皮,害的她只能缩着尾巴做人,再也不能像过往那样横行无忌,便连本能分到大头的家产,都极有可能失去。
这一切都怪大皇女,若是没有此人,便好了。
侍女瞧着小姐的神情,再看看一旁的纸娃娃,一时竟不知道谁更阴邪。
皇宫瑞凤殿内
传来一阵沙哑且愉悦的笑声。
“要她命的人,可多了,远不止我们,他们都明白,杀了她,一了百了,多年的野心再不会有妨碍,若杀不了她,杀了司家嫡子也是好的,自然会
叫离宛克亲克妻的名声,传的天下皆知,届时一个名声全无的皇女,还怎么登上皇位离宛、司烨然,此二人,非死一个不可。”
闻人钰敲了敲手边呈上来的密报,无一例外,都是各个利益团体,准备以各种各样的手段,欲取离宛项上人头的消息。
商厥才从毒粉侵袭中缓过来不久,面色苍白的厉害,往哪里一站,若是不说话,保不齐以为这是一具僵尸“主子说的极是。都不用我们出手,大皇女一派自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闻人钰朗笑数声,转了转腕上的朱红玛瑙“找到司家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