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原二,你想赖账”
那厢少府二小姐与典客三小姐,口角不合,恨不得当场掐起来,这厢的西桥公子,却是望着离宛,微微勾唇,殷殷而笑。
离宛面上还挂着丝玩味的神情,不闪不避的与“他”对望。
“乔敬大皇女一杯。”
西桥公子躬下身子,垂下的衣襟顷刻大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软腹,和一枚小巧圆润的肚脐,红粉的梅形袖摆微微翻卷,凝雪般的皓腕,恍若夜幕中的皎皎之月,吸引着在座所有人的视线,素手轻抬,清酒而下,斟了满满一杯,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拈着玉青的瓷盏,递于离宛手边时,不着痕迹的用指甲轻轻刮擦了一下。
偏偏表情又是那么的正经疏离,这是在行那欲擒故纵的勾引
离宛顺着那截手臂,待价而沽的睨去。
花魁西桥,甭管是栖乔刻意作出的伪装,还是她心底偏安一隅的真意,都不可否认,是件艺术品,神情妖治中透着丝丝纯真,长眸魅惑中氤着缕缕矜持,一举一动皆可入画,一颦一笑皆无瑕疵,就像是对着镜子练了许久许久,早已形成了一套深入骨髓的完美模板。
有意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个五皇女阵营的人
离宛刚要接过她的酒,就敏锐的察觉到腿上的弹性微动了下,哦,还不止动了一下,是连着动了好几下。
或许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直觉,泠奚总觉得这个西桥公子来者不善,至少是对殿下,怀抱着浓浓兴趣而来,周旋于风月场上的人,手段向来是层出不穷,没瞧见只是斟个酒,殿下就看的目不转睛了嘛,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可以名正言顺的索要殿下的宠爱
强烈危机感的驱使下,她便只好用这种羞人的法子,来抢夺殿下的注意,虽然有些卑鄙
但“唔”
臀下的大腿骤然抬高了一节,带来的轻微失重感,令她小小的惊呼,两腿微微岔开,反使得圆峰更抵近了丘壑,还未等平复心绪,背部便靠上了一抹柔韧的温暖,还有耳廓中的那声略带疑惑的调笑“狐小美,你痒了
”
“我”泠奚咬着唇,脸蛋红的滴血。
“嗯”温热的呼吸,仿佛通过耳道,直达心里。
栖乔瞧着这二人相得益彰的一幕,眼珠微转,略略伏下。
这由下而上的视角,能带给大离的女人们无上的征服之耀,女扮男装的公子缓缓启唇,字如玉珠,倾泻而出“大皇女,今日可巧,您与乔的衣裳颜色,有些像呢。”
离宛故作兴致的望去,正欲开口,抱着手臂的小人儿却道“不像不像,这天下,就没一人与菩萨像”
一番童言童语,倒堵的栖乔唇角一僵,险些下不来台。
不过,她到底是老手中的老手,眸子只随意那么一瞥,便哎哎的续道“此等要物,贵客怎能随意弃于桌上,还是贴身安置着为好。”
说着,便殷切的仔细拈着离宛掷于桌上的玉佩,迈着碎步子,自离痔所在的一侧,移至另一侧。
将系带整理好,噙着媚惑众生的笑,颇有心机的把羊脂玉佩,置放在白嫩的掌心处,双手奉上,好让贵人瞧瞧何谓肤若凝脂,若是以往,但凡她这般做,那些女人早捧起她的柔夷,爱不释手,但大皇女眸中虽有异光,动作却十分泰然。
莫非是腿上坐着个美人的缘故。
但栖乔偏不信了,还有她勾不到的女人
想罢,捏起春风拂絮的嗓音,凑近了些,提议道“不若乔来给您系上”
低眉顺眼,姿态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