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房间又有什么用呢应当换间邸舍住才是,可那人就守在邸舍前,若是这么出去,也瞒不过那人的眼睛。
也不知是只有这一个人,还是周围另有同伙。
梁潇敛眉沉思了一会儿,见姜姮面容凝重低沉不语,忽而笑开,撩了撩她细碎的鬓发,柔声问“怎么了害怕了”
姜姮抬眸看他,一双眼睛水润清澈。
梁潇忍下想亲一亲她的冲动,温柔道“没事,有我在,虽说我不再是摄政王了,可也不至于连几个尾巴都收拾不了,连你们母女都保护不了。”
他不是在意这几个监视他们的人,他是奇怪,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么神通广大,能在他们刚到金陵就盯上了。
但这话说出来,不免会让姜姮更紧张,他便咽了回去。
堂倌将新客房收拾了出来,梁潇抱起沉睡中的晏晏,姜姮则把行李包袱收拾好,三人悄无声息地换了客房。
换好之后,梁潇交代堂倌,他们原先住的那间不退,不许开窗,也不要放人进去,钱他照给。
堂倌听得一头雾水,梁潇扔给他一锭金锞,他立即连声称是乖乖照办。
这一天倒是平稳安然的过去,日暮时分,梁潇再到窗前去看,那摊贩收拾货架走了。
他虽然走了,但说不准附近还有没有别的监视他们的人,梁潇不放心留姜姮和晏晏在客房里,提出要和她们睡一间。
姜姮坐在床边,半天没说话。
客房里没有点烛灯,唯有几许夕阳余晖从窗纸渗进来,幽幽弱弱的落到姜姮脸上,勾勒出如画眉眼,莹白素面。
她的睫羽轻轻低垂,下颌尖尖,鼻头秀巧,这么安静坐着,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瓷器,有种脆弱的美感。
梁潇不得不承认,哪怕她什么都不做,轻而易举就能摧毁他的自制力。
他按捺下心间涌动的燥热,上前,蹲在她面前,道“我睡地上,不要怕,有晏晏在,我不会干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