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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心病(2/4)
她这是怕他对姜墨辞用刑,想看看自家兄长有没有伤,有没有缺胳膊断腿儿。

    他把姜姮从身上扒拉起来,摁回床间,盯着她冷冷道“我还没对墨辞动手,你要再闹,我立刻就去卸他一条胳膊。”

    说完,不等她有什么反应,转身阔步离去。

    短短一夜,成州的邸报已在书房堆积如山。

    所谓叛军,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五万陇右道驻军足可剿灭,但驻军清扫战场审讯祸首时却挖出来一些辛秘。

    今年,成州一带出现神秘墨客辗转经营,联络朝廷官员,试图寻找当年新政党的幸存者,而此次成州流民作乱反叛朝廷,也很难说是不是受这群人的蛊惑。

    梁潇坐在书案后良久无言,手摩挲着邸报上“幸存者”三字,忽得抬头问“虞清还打探出来什么”

    书房里跪着军中信使,受左翎卫将军虞清所托,不走官道,秘密进京向梁潇禀报军情。

    信使道“虞将军怀疑,京中亦有新政党在暗中行事,策应成州。只是将军远在千里之外平叛,无暇顾及,特命属下进京提醒殿下,此事敏感,涉及靖穆王府,您千万要小心。”

    梁潇点了点头,让信使稍作休息就回成州。

    他将邸报扔回书案,起身走到窗前。

    天边彤云密布,阴影自重檐覆屋游移,逐渐扩大,枝桠迎风簌簌颤立,瞧上去是一场大雨。

    方才还是春风艳阳天,顷刻间就变了脸。

    站了好一会儿,听见身后有衣料窸窣的低微声响,他头都没回,直接问“阿翁,怎么了”

    姬无剑道“玉徽县君闹着要见您,王府护卫已奉命将她拦下,您看”

    梁潇揶揄“她是要见我吗是挂念着她的墨辞哥哥吧。我可没有姜墨辞的福分,有那么贴心为兄的好妹妹。”

    姬无剑不知该说什么,听得梁潇凛声吩咐“把她轰出去,这些日子不许她来王府,还有”

    他顿声,添了万分的凝重“加派守卫,守好暗室和西厢,一定要看住了姜墨辞和谢夫子。”

    本以为关他们些日子,待成州战事彻底结束便放他们回去,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成州是一滩浑水,金陵也不见得干净。七年前姜墨辞在京中为质,辰羡和新政党的活动他参与的并不多,怎得就能轻易找到那间专供秘密联络的小院子

    最坏的答案,就是七年后的今天,姜墨辞又重新和那些人搭上线了。

    可姜墨辞既然参与新政不多,认识的新政党也不多,那有谁会是他恰恰认识,又能如此信赖的呢

    梁潇胸膛堵着一口气,狠狠打在金交椅背上,怒道“给姜墨辞上点刑,审他,如果还审不出来,就把谢夫子拖过去,看这一对苦命师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姬无剑瞠目“这,王妃那边”

    “别让她知道,还有,刑具上收着点劲,别给姜墨辞留下残疾。”

    这么打定主意,梁潇难得慈悲大发,真让姜墨辞和姜姮见了一面,姜姮见姜墨辞虽胡子拉碴狼狈不堪,但衣上一点血渍都没有,终于能放下心,也不再闹,肯乖乖地喝药。

    只是她不知道,姜墨辞一离了她就被带去暗室受刑。

    这些日子朝廷风云不歇,王瑾见抢夺军权不成,上奏说近来京中仕子妄议朝政的现象时有发生,让京兆府和大理寺严加查探。

    这等鸡毛蒜皮的事梁潇不欲理会,由着他去,只是今年本是大考之年,仕子齐聚京都,须得暗中看着,别闹出乱子才好。

    天气渐热,侍女拿几把孔雀翠尾帚在阶前除尘,寝阁内馨香靡靡,瓶花鲜活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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