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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心病(1/4)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有什么炸开,呆滞了几息,才踉跄着奔出去让叫太医。

    晨曦未散,帝都尚在沉睡中,被靖穆王府鼓点一般的快马铁蹄打破。

    太医几乎是被姬无剑揪着衣领快步提进来,连口气都没歇,就被送到床前。

    诊了一会儿,梁潇实在耐不住,站在床前问“怎么了是不是小产”梦魇一般的记忆悉数涌来,带着陈年难消的血腥和沉痛。

    太医将姜姮的手腕放回去,抬头仰看表情几近崩坏的梁潇,道“不是,殿下,王妃她好像是来癸水了。”

    梁潇愣住。

    太医叹道“王妃体弱,内里虚寒,气血不畅,每回来癸水是会疼的,臣开些药煎服,给她再上几个汤婆子吧。”

    忙活了半个时辰,膳房才端出一碗汤药。

    梁潇把姜姮从床上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箩叶跪在床边用瓷勺喂她药,只一口,她便咳嗽不止,睁开眼虚弱地一瞟,摇头“不。”

    她自小怕苦,怕喝药。

    梁潇难得耐心,轻声说“喝了就不疼了。”

    到底是腹部那一阵阵嗜骨钻心的疼占了上风,犹豫片刻,乖乖地把药喝了。

    喝完躺回去。

    虽然被褥里已叫汤婆子烘得暖暖的,一时半会还是止不了疼,腹部痉挛刺疼,热浪般轰然袭来。

    姜姮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边滚边哭,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极压抑地低泣,声音微弱,泪水如泉涌,永不干涸似的。

    梁潇站在床边看,几次想上去抱她,都被她甩开,她哭着低吼“你混蛋”

    这些年她乖的像猫一样,若不是疼惨了,绝不敢这样跟梁潇说话。

    梁潇冷声道“太医说了,你之所以来癸水会这么疼,除了小产,还是这些年你吃避子药所致,疼吗疼死你才好”

    姜姮捶着床怒道“我凭什么死要死你去死,你死了我就改嫁,生一堆孩子,我偏要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躲在帐外偷听的棣棠和箩叶慌忙冲进来,跪倒,冲梁潇道“殿下千万不要与王妃一般见识,她每个月都这样,疼到极致什么胡话都说,做不得真的。”

    梁潇怒喝“滚出去”欺身上床,强硬地把姜姮捞进怀里,随手捡了个汤婆子,扣在她的后腰。

    起初姜姮还反抗,后来大约觉得这样很舒服,慢慢气势减弱,懒绵绵地窝在梁潇怀里,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梁潇拥着她,嗅她发间那股如兰似麝的香气,也觉得疲惫,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安心地闭上眼。

    一觉到午时,金灿灿的阳光铺满窗棂。

    姜姮先醒的,迷迷糊糊在梁潇怀里挣扎了一下,梁潇立刻惊醒,半抬起身子去看她。

    已不像睡前那般脸色苍白如纸,腮边睡出两团红晕,被汤婆子烘得有些热,姜姮不自觉得推搡梁潇,让他不要贴着自己,手刚抵住他的胸口,想到什么,一顿,默默地把手又缩了回去。

    她不敢。

    梁潇全看在眼里,初醒无害的迷蒙转瞬被阴郁所取代,他咬了咬牙,竭力忍下去,松开姜姮撩袍子要下床。

    姜姮反应极快地从身后抱住他。

    带了些补救意味地,拿额头蹭在他颈间,语调也腻腻的“辰景哥哥,我想见我的兄长,我不跟他说话,只要让我看一眼就行。”

    梁潇看出来了,这是不疼了,又有多余的心思了。

    他不言语,姜姮就缠着他不放,几绺发丝磨蹭着他的后颈,毛糙酥痒,莫名生出几分燥热。

    梁潇心里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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