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倚靠的身体倏然撤走,抬眸,见棣棠和箩叶屈身跪倒,身体本能一颤,仰头看去。
梁潇逆着晨光而立,面容模糊,目光却锐利,刻寡地扫向棣棠她的绸裙上还带着褶皱,是刚才姜姮贴在她身上时留下的。
“你以后不许到寝阁里伺候。”梁潇道。
棣棠垂首跪在榻边,几乎把银牙咬碎,箩叶忙探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悄悄握紧,两人朝梁潇稽首,躬身退下。
寝阁中只剩梁潇和姜姮。
姜姮坐在榻上,弓腿抱住自己的双膝,肩上搭的绫衫半落。
梁潇很熟悉这个姿势,将自己缩成一团,全心戒备抵触,即便他想抱她,也无从下手。
他牵了牵唇角,问“我不让这丫头进屋,你不高兴了”
姜姮声音淡淡“我没有不高兴,我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你从我身上夺走的东西太多了,我早就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