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庞品“母亲说二弟读书最重要,住朝阳大房才容易及第高升。弟妹成婚两年,肚子一直没动静,母亲说她没福气,不配一个人住那么好的房间。”
“你与婆母素日就积怨颇多”白开霁质问柳氏。
从被非议清白后,柳氏一直在哭,此刻哭得更委屈了。
庞品忙替她说话“二弟妹贤惠,从不与阿娘顶嘴,很孝敬阿娘。”
“我看未必,咬人的狗不叫”陈氏在旁插一嘴,“反正要我的话,婆母那般苛待我,真恨不得杀了她”
“混说什么”庞品怒骂陈氏。
陈氏不服地反瞪庞品“我混说什么了前两天你不是也看见了,婆婆用开水烫她的手,骂她是不生蛋的母鸡,要让二弟休了她”
庞品对白开霁行礼“白司直休要听这疯妇乱说,阿娘只是在说气话,这种话她说过不知多少次了,只图一时口快罢了。弟妹如果真记恨,不会等到今天,她绝不可能是杀死阿娘和二弟的凶手”
初步验尸完毕。
尉迟枫边洗手边跟宋祁韫回禀情况。
“死亡时间在昨晚,尸身都被雨水浸透了,说明二人在雨停之前就已经身亡了,死因则就是这根利箭导致。对了,这确实有一块青汗巾子,别在庞升的后腰处,看起来不像是他的。”
尉迟枫将箭和汗巾子一同呈给宋祁韫看。
一支没有尾羽的铁头箭。
一块半旧的青麻布汗巾子。
拿这两样东西去问庞家人,都说没见过。
“咳咳咳”被暂时晾在一旁的沈惟慕突然又咳嗽起来。
宋祁韫无暇顾及沈惟慕,他注意到距离陈尸地不足一丈远的北墙根下,横着一块丈余长的长方形粗木。
扫掉木头上的梨花,宋祁韫发现木头中间有一道很深的裂缝。
宋祁韫指腹摩挲在裂缝中央一个类圆形的小孔洞上。
这孔的形状大小刚好容得下箭杆。
沈惟慕边擦掉嘴角的血,边盯着箭边道“这箭怎么能是凶器这可是庞大哥拜城隍的贡品前两天夜里庞大哥去拜城隍庙,贡品包里装的都是这种箭。”
围观的百姓们又又喧嚣起来。
“我的天,我的天,这箭是庞大郎的”
“是他杀了亲母和二弟”
“这岂不是说明,他就是柳娘子的在外,不,在内野男人”
宋祁韫直立起身子,凉凉的目光像割人的刀,在沈惟慕身上逡巡。
“你还认识庞升刚才怎没看出来你二人相识”
“不认识,这不凑巧了嘛。我两天前夜里咳嗽的厉害,睡不着,就出来闲逛,顺便去城隍庙许一个身体康健的愿。
刚好看到了庞大哥,当然,我当时是不知道他就是庞兄弟的大哥,只是看他把一包东西塞在城隍像供桌下当贡品,就好奇瞅了一眼。”
沈惟慕表示,他也是今天来到了现场,看过了箭矢后,才想起来那晚上的人就是庞升。
宋祁韫再度质疑沈惟慕“你觉得会有人拿一包箭,放在城隍像供桌下当贡品”
“宋少卿不怎么混江湖吧江湖上多得是前一刻杀人,后一刻举着人头供在佛像前祈福还愿的。一把箭矢与之相比,算得了什么。”
宋祁韫“”
白开霁刚问完证人供词,折返回来时,就看见站在漂亮少年对面的宋祁韫拧着眉,脸色十分不好。
哎呦,他错过精彩了
这沈二三肯定是又说了什么,又驳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