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安静。
下一刻,百姓们就骤然哄闹起来,发出热烈地讨论。
捉奸汗巾子野男人
庞家二媳妇儿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做事这么放浪惊骇吗
那庞升回家捉奸,咋跟他母亲死在后院了
少年透露的八卦,简直在百姓中炸开了花,也不可谓不是一个重大线索。
宋祁韫想忽视他都难,命陆阳将人带到他跟前来。
“你胡说妾清清白白,自嫁到庞家来,谨守本分,从不与外男来往,你休要诬妾清白”
柳氏听闻有人诬陷她,冲过来要与沈惟慕理论。
大嫂陈氏忙拦住柳氏,柳氏挣扎不肯。
沈惟慕避嫌地退了一步,咳嗽起来,随即呕了一口血。
本来在激烈挣扎的柳氏吓得愣住了,也忘了挣扎了,她连退三步,跟沈惟慕拉开更远距离。
这少年俊是俊,但像纸做的一样,感觉风一吹就会破了。现在没碰到都吐血,这要是多骂他两句,给他气死了,她反倒更洗不清清白了。
沈惟慕行礼“柳娘子莫急,我只是如实阐述庞兄弟那边的情况,并没说柳娘子不清白。”
“这有什么区别”柳氏委屈地垂泪。
“有的。”
沈惟慕没再逗留,踱步到宋祁韫跟前。
宋祁韫质问他“你什么人怎会如此清楚庞升的情况”
“在下沈二三,京城人士。前些日子与庞兄弟偶然相识,一见如故成挚交好友。昨日在城郊,我遇到急于回京的庞兄弟,与他聊了几句,便得知了这些情况。
今天来这,本是打算问候一下庞兄弟,请庞兄弟吃酒解愁,哪曾想刚好碰到庞兄弟遇害了。”
宋祁韫不禁打量这少年,就那么单薄站着,却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脱俗感。
他明明身子很虚,频频吐血,说起来话来却洋洋盈耳,字字清晰,听着倒不虚。
宋祁韫更加怀疑沈惟慕“你们竟一见如故到把家中出这等丑闻,都愿意尽数透露给你”
沈惟慕失笑反问“宋少卿不曾有过知己吧所以才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伯牙遇子期的感受。”
宋祁韫微蹙了下眉,随即立刻恢复素日冷淡的情绪状态。
噗
旁边的白开霁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把风轻云淡、高才善辩的宋祁韫驳得变了脸色。
宋少卿在他们大理寺是什么人物连大理寺正卿都辩他不过,要服软求饶的神仙人儿。
如今竟吃瘪了可笑死人了
“证人都问完,记录在案了”
宋祁韫一句质问,直接让白开霁夹着尾巴走了。
“你们昨夜可听到什么异常动静”白开霁询问庞家人。
庞品摇头,“草民一个干粗活的,粘枕头就睡,内人说草民睡着了就像个死人一样,昨晚什么都没听到。”
陈氏也摇头,表示她昨夜只听到雷声风雨声,没听到别的声音。
柳氏也一样,表示没听到。
当得知庞品夫妻住在东厢房,柳氏平日住在抱厦,只有庞升回来的时候才能住正房,白开霁有几分惊讶。
从进院他就注意到了,正房北后方的位置,有一间明显是后搭建的窄小抱厦,本以为是用来存物的库房,没想到那阴森又狭小简陋之所居然是柳氏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