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主意已定,也就道“是,最近有些口角,心里不痛快,想着这日子没法过了。”
希钰一听,自然心花怒放,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故意道“二姐姐,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吧,我看姐夫人挺好的长得模样也好,再说还有阿芒的,你好歹忍忍”
希锦早觉得希钰怪模怪样的,现在听这话,便好笑“你一个黄花闺女,没嫁人的,怎么倒是劝我这些,你要是觉得好,你把他招进来就是了,都给你说了,我嚼过的馍,谁觉得香谁去捡。”
希钰“”
她倒是想啊可这不是希锦占着茅坑吗
快休夫快休夫,她只盼着她快休夫
到时候阿畴被抛弃,她自然趁机扑过去,好歹成事,赶在阿畴认祖归宗前,到时候无论如何阿畴得认她一些贫贱患难的情分
当下她便勉强道“二姐姐说哪里话,我也是为了你好。”
希锦拿眼打量着希钰,淡淡地道“是吗”
她比希钰个子更纤细高挑一些,如今这么垂眼看着她,竟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希钰心里一个咯噔,只觉得自己的心思仿佛都被看透了。
她忙道“那是自然,二姐姐,我们是姐妹,自然为你好。”
希锦在心里一个冷笑“那就好。”
当下就要离开,希钰却道“对了,二姐姐,我前几天倒是碰到霍二郎了。”
希锦“他”
他不是瘸腿在家养着的嘛,不知道养得怎么样了,算算时候,估计过些天就该动身过去燕京城了吧
希钰道“前几天我过去戒台寺上香,结果遇到了,他的腿养差不多了,虽还有些不便,但也没什么大碍,说是再过一段就得过去燕京城。”
希锦“他怎么一直在戒台寺呢”
之前就说在戒台寺读书,现在依然在戒台寺。
这读书人怎么回事,天天泡在寺庙里,难道家里就不能读书了
希钰“不知,好像是图个清净,在那里潜心读书,家里给了香油钱的。”
希锦“哦。”
希钰还待说什么,希锦已经转身走了。
希钰站在那里,看着希锦的背影,越发不服气。
这希锦性子太差了,和温柔贤惠没半点关系,这样的希锦能母仪天下
啊呸,凭什么,世道不公,自己若在那个位置,怎么也比希锦干得好
她既得了这机缘,重活一世,是怎么也要把这好事抢过来的,成就她一代贤后的美誉
希锦径自回去房中,拿出那本“放妻书册”翻看,上面是汝城本地各式各样的放妻书,谁要休妻,就比划着那上面来。
她翻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放夫书,没奈何,自己只好比着人家的胡编起来。
“盖闻夫妇之礼,是宿世之因。累劫同修,方得此缘。既已结缘,应怀合卺之欢,须记同牢之乐。奈何夫妻相对,竟是两自不和,反目生嫌。”
她开了这么一个大家都差还不多的套路话后,便开始话锋一转“今已不和,想是前世怨家,无半分秦晋之同欢,却满腹参辰之别恨。”
写到这里,她不免想着,对,就是憎恶,就是参辰之别恨
这辈子和他结为夫妻,孽债啊
当下又继续往下写“今亲姻族老等,与夫阿畴对众平论,判分离”
如此写了半晌,总算写完了,她自己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