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菜”傅回鹤将脸凑过来,下巴抵在花满楼肩膀上,脚下生根了一样赖皮着不动,“小七喜欢哪一道菜”
花满楼听着傅回鹤从席上学来的称呼,耳朵尖总觉得有些发痒,叹了口气道“你别这样唤我”
“你耳朵红了。”傅回鹤的手臂环住花满楼的腰,将想要走开的青年拽回来,脑袋仍旧搭在花满楼肩头,低笑道,“小七的脸怎么也红了。”
花满楼陡然间被一股酒香和莲花香混合的香气包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拿这个醉鬼如何是好。
拽又拽不动,打又打不过,说又听不见,哄
“你今晚吃的有些太多了,我用灵力替你化开好不好”见傅回鹤就是不想动起来消食,花满楼只得伸手,手掌抵在傅回鹤胃腹两处,淡青色的灵力缓缓而出。
傅回鹤一把抓住花满楼的手,竟是下一瞬便用自己的灵力将花满楼的灵力堵了回去,眨了眨眼,慢吞吞问“小七想同我双修”
什、什么
双
温润公子的脸瞬间被绯红色染了透彻,那颜色从脸颊往脖颈处蔓延,直钻进了纯白的亵衣里。
“不能双修。”傅回鹤的语气严肃而认真,像是反过来在哄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小七才刚引气入体,承受不住我的。”
花满楼“”
这人都在说什么
花满楼抬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耳朵,觉得自己在这个院子已经待不下去了,但是身上贴着的醉莲花黏黏糊糊地就是不肯放手。
就在这时,花满楼院子里的掌事姑姑端着托盘出现在院门口,在刚走到院门口时看到院中的两人,便低头后退了一步。
花满楼“”
就在掌事姑姑进退两难之时,身边忽然冒出来一只雪白雪白毛绒绒的小兽,小兽的脑袋上还顶着一颗毛绒绒黑漆漆的圆团子。
小兽后脚着地像是人一样站起来,朝着掌事姑姑伸出前爪,眼神示意她将托盘交给它就行。
它脑袋顶上的黑团子端端正正地卧着,看上去虽然可爱,但居然诡异的让管事姑姑看出了一种花家公子身上常见的规矩稳重。
掌事姑姑神情有些恍惚地将托盘放在小兽爪子里,而后眼睁睁目送着小兽甩着尾巴端着托盘像个小孩子一样走进了院子。
尔书端着托盘走到两个黏在一起的人身前,狐疑道“你们干嘛呢”
“用人族的话来说,他们在树前月下,谈情说爱。”小天道的形容言简意赅,十分严谨地将冬日没有的花换成了树。
花满楼“”
傅回鹤撩起眼皮斜睨了两小只一眼,不咸不淡道“没长大的小孩子别瞎看,一边玩去。”
尔书“”
花满楼连忙阻止了想要飞起一脚的尔书,抬手摸了摸尔书的脑袋毛,顺手将托盘里的汤盅端起来,揭了盖子轻嗅了一下。
是健脾开胃,行气消滞的三鲜消滞汤,用山楂、萝卜和冰糖一起炖煮两刻钟方才能用,是花满楼十分熟悉的味道,是花母的手艺。
“胃难受的话,还是喝一点吧这里面不多,就几口的分量,很好喝的。”花满楼在傅回鹤粘着不放的动作下艰难侧身,手里端着汤盅。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胃里不舒服,傅回鹤哼唧了一下,到底还是松开花满楼,伸手将汤盅接过去,坐在桃树下的石桌边安安静静地喝汤。
尔书“哇哦”了一声,看好戏的意
味相当明显“我还以为他会张嘴,然后啊呢”
花满楼轻轻给了尔书一个小脑瓜崩,小小惩罚小家伙的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