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大当家的这次还真是痛快。”耳听着女人嘶哑的怒骂,英姐不忍地闭了闭眼睛,暗暗从身旁弟兄的腿侧拔下匕首。
飞鹰不急不慢地磕着烟斗“动手吧,拖久了他就软了,切不干净。”
“得咧,大当家的放心吧。咱的刀法,连根切”土匪把大刀划下。
那锐利刀锋在空气中闪着夺目寒光。
凤萧亵裤下的物事因着刀锋的凛冽忽然又大。
“哈哈哈哈”呼呼冷风夹杂着汉子们粗噶的狂笑,回旋在参差不齐的黄土山坳下,似梦魇,忽左忽右飘忽不定,生生把人的三魂七魄撕开扯裂。
凤萧绝望地闭起眼睛
鸾枝双腿软下地去
“嗖”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却忽然一道白光划过。那光影正正打在土匪的脚踝骨上,剧痛逼得他整个儿往后一崴。
刺啦一声长刀落下,刀尖扎进凤萧身前的黄土地上离他的亵裤仅仅半指之隔。
“嘶”雄壮的马鸣打破沉寂。
是谁
鸾枝猛然抬头望过去,只见几步外端端矗着一只白色骏马,那马上男子凤眸华冠,玉面倾城,手中拿一只尚未镖出去的石子儿,一袭笔挺青绸长裳在风中衣炔飞扬。一看到他,她的眼泪便顿然淌了下来“砚青,是你来了吗你怎么知道我被抓来了这里四哥呢,四哥他怎么不来”
悲喜交加,惶惶不择言。不肯承认,其实最舍不下的还有他。
“汪汪呜汪”回答她的却是熟悉的犬吠,一边吠,一边跑到她身旁软绵绵的蹭着她胳膊。见土匪阻拦,又凶恶地龇牙咧嘴要咬他。
竟然是旺财不是在老宅子里养着看家吗,几时被接来了
鸾枝泪眼止不住。
“昨儿个你点了头,我便叫人给魏五去了快信,天擦亮他就把你的行李运往京城了。路上正遇见旺财,便一道随了过来。”瞅着娇妻胸前扯裂的衣襟,沈砚青不知多少心痛天晓得自己有多宠这个女人嚒连一丁点苦头都舍不得她沾,不想却被一群土匪这样当众欺凌,该杀的,不要命了
从马背上跃下,抖了抖袍摆上的尘土,笑笑着对飞鹰拱了拱手“哦呀,一年没玩这投掷的把戏,都有些手生了。一不小心打坏了兄弟的脚踝骨,惭愧惭愧。”
因这半年多一直得他沈家的好处,病也在他铺子上治着,大当家的便承了个面子“罢,我飞鹰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既是欠了沈老板一个人情,女人你领走便是。不过帮内的叛徒,沈老板却做不了主了。”
“好说。出来的太急,也没带什么值钱物事在身上,大当家的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是。”沈砚青也没打算救凤萧,方步踱至鸾枝跟前,倾身将她小心往怀中一揽“夫人受苦了。我来接你回家。”
鸾枝紧着胸口,泪眼婆娑地把他贪看“你刚才骑马的样子,就好像去年冬天,在马场那个讨厌的瘫子。”
她口中说着狠话,眼中却都是贪恋,沈砚青不怪她,匀出一手褪下自己的云狐皮褂子,把鸾枝裹起来“那时你可是就已对我动了心,然后就舍不得我了”
“哪里有坏透了你。”鸾枝拭着眼角,轻捶他一下,又忿忿地咬紧下唇道“这一帮子龌龊土匪,可不能这样轻饶了他们”
“必须不能轻饶,你四哥就在后面,随后就到。”沈砚青疼宠地揽紧鸾枝,精致薄唇勾起来,贴着她的耳畔温柔亲吻“那么以后不许再离开我了。你一不在,我就忍不住心慌。”
“嗯。”鸾枝把脸埋进沈砚青清宽的胸膛,那淡淡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