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安问单薄的脊背,按着他的脊椎骨,按得安问四肢百骸蚀骨地麻。如此吻一阵,眸色深得让安问不忍直视,“你小时候最喜欢牵着我的手了。”
安问当然记得,但不知道他这会儿忽然说这么纯情的话是干什么。
任延勾了勾唇“你知不知道你牵人手的方式很特别。”
安问跟着他回忆。确实,他喜欢攥着任延的食指,亦步亦趋地跟着。手那么小而软,攥着任延的一根食指,攥到出汗了也不送手。掌心被填满的感觉让安问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任延流连着辗转着若有似无着用唇舌含弄他的耳垂,说话声音低沉“要不要换个什么握着”
安问心口如同骤然失重般地一坠,被他话里的暗示弄得面红耳赤惊慌失措,躲着。他打死也不要,缩着手问“卓望道怎么知道的二十一。”
任延紧抿着薄唇深深地吸气,胸口亦跟着起伏,声音低哑无奈“一起出去旅游,他粘我,非得跟我睡一间,早上起来第一次用手机,第二次真带了根软尺。”
“碰到了”安问蓦地瞪大眼睛,眼眶原本湿润着,现在眼泪也吓了回去。直男也这样吗
任延无奈叹着气“没,我自己量给他看了。”
安问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被灯光一照,投下阴影,像正午下的旗杆,旗杆很长,阴影很短,因为实在是立得不能再笔直了。
“卓望道是不是骗你”任延睁眼说瞎话,“根本就不是二十一。”
安问莫名眼泪掉了下来,也不能算哭,只是很本能的生理反应,觉得委屈,又紧张,害怕、羞涩兼而有之,混成慌乱的、昏沉的一片,让他吧嗒掉着眼泪。
被吻肿的嘴唇紧紧抿着。雪白的皮肤,水红的唇,被眼泪打湿的鸦黑睫毛,还有一眨眼就掉一颗的眼泪、虽然看似抗拒,但分明已经在不自觉地、下意识地蹭着的指腹。
任延头皮发紧,将他赤着双脚放到地上,深深地盯了他一会儿“是该睡觉了。”
继而将人公主抱式地打横抱起,一边不管不顾用力地吻,一边将人扔到床上,自己随之覆了上去。
毛阿姨做事好认真的,总将床单绷得一丝不苟,却在眨眼间被滚乱。
四条长腿都很难耐,彼此蹭着,分不清谁是谁的。任延一边吻,一边捋起安问的额发,将五指深深地插入他浓密的发间,吻一阵,居高临下地凝视他光洁的脸。
“帮我。”
安问把手藏到身后,被任延捉住,反复地吻着他细密颤抖的腕心,亲他的掌心,含他的指腹,哑声说“别怕,你会喜欢的。”
安问的手像玩偶的手,像牵线人偶的手,被主人牵引着、带着,以不容分说的意味。
呼吸声很重,直到被楼下一声关门声惊断。西西公主跳了一跳,安问抖了一抖。
任延猝不及防,也跳了一跳,也抖了一抖。
楼下传来崔榕的声音她一眼就看到了二楼门缝的灯光“宝贝们,还没睡啊”
任延闭上眼,缓过了心脏一阵紧过的一阵。他毫不惊慌,甚至俯下身,镇定地热吻安问,嗓音沙哑带笑“怎么办吃干净”
安问没他这么厚脸皮,慌张失措地踹开他。身后传来轻笑,任延从床上起身,经过时揉了把他的头发“我下去打声招呼,你继续写你的英语纸巾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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