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西西公主往楼上走去, 脚步声不轻不重,边扬声喊着话“人呢延延”
刚走了两步,楼梯上响起另一道声音,崔榕抬起头,见任延站在楼梯口, 两手揣裤兜里, 蹙着眉一副纨绔而不爽的表情“怎么这么晚回来”
“干嘛,不欢迎啊”崔榕白他一眼,见他好好地穿着白色t恤和浅灰色运动长裤,一副居家打扮,正常得不得了, 但偏偏又觉得哪里不正常。她怔了一下,眯眼将任延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头发怎么这么乱”
任延咳嗽一声“洗完澡随便吹了一下。”
“问问呢”
任延歪了下下巴“写作业。”
安问从任延房里出来,纯棉睡衣压出了褶皱,他心慌,又经历了刚刚那样的事,脚底心都还软着。弯弯掌尖打了声招呼,崔榕抱着猫走到他跟前“这几天就你跟任延单独呆着,是不是闷坏了”
安问点点头,任延“啧”一声, 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哪闷到你了”
“啊。”安问无声地张了下唇,两手捂住额头, 脸上是愤怒倔强的小表情。
崔榕笑得不行“哎哟, 我还能不知道你啊, 早上打篮球,晚上也打篮球,除了打篮球就是睡觉,跟你相处能有什么趣啊”
眼见着她脚步调转,分明是要往卧室去,任延一个箭步拦住,声音难的有些发紧“你干什么”
“啊”崔榕摸着西西公主的长毛,理所应当地问“去你屋子坐坐聊聊啊,妈妈走了这么多天,想你了呀。”
她完全是补偿心理作祟,因为任延被放养了快十年,生日都没记起过几回,现在眼看着一脚就要踏出青春期了,崔榕迟来的母爱大爆发,一口一个宝贝一口一个妈咪,试图巩固下原本就很稀薄的亲子关系,否则真毕了业成了年,那就真来不及补了。
任延服了她,屋子里射过两回那味道比点了麝香还浓,这时候进去岂不是当场出柜。他拦在崔榕跟前“想什么想聊什么聊,明天不上课的吗十二点了”
崔榕茫然地眨了眨眼,觉得任延的反应哪里不对,但理由又很充分,“好吧,也对。”
任延一本正经地支安问去睡觉“等会给你热牛奶。”
但“热牛奶”三个字用来类比于某些东西实在是形神具备色味俱全,刚刚才荒唐过的两人都是一愣,安问红了脸,任延也不自在地吞咽了一下,脑子抽风了说“不想喝就算了。”
崔榕看看他,又看看安问。嗯嗯嗯
安问慌不择言,手语比划着说“想喝的。”
说完,两个人都诡异地沉默了
安问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从楼梯口到他房间入口的通道那么长而一览无余,总觉得聪明敏锐的崔阿姨正用她的火眼金睛扫描着他的背影,他如芒刺在背,走得机械而迷糊,也不知道有没有同手同脚。
人一走,任延把崔榕拉一边,压低声音“不是说一个星期再回来吗怎么今天回来了”
崔榕挑了挑眉,随即不以为意地说“明天出差,回来收拾点东西。”笑着上下打量任延,问“干嘛啊,房子里藏女人了我找找”
任延“”一把拉住他亲妈的胳膊,哄道“别别别,我帮你收拾行李”
他自觉卖乖,喉结紧张吞咽,心里悬着一口气。
“得了,你去给问问热牛奶
吧。”崔榕心里转过一个念头“我这次出长差,又要二十天,你爸爸后天回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