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激烈程度怎么也超过了晚安吻的范畴, 任延自知失控, 气喘着将安问的睡衣拉下抚好。他睡衣上还印着可爱无辜的布朗熊。
安问抬起手背, 蹭了蹭湿漉漉的嘴角,听到任延似在认真教他“下次不要再这么说了, 是为你好。”
“什么啊”
喉结滚了一下,任延尽量平淡不带语气地复述“比如好厉害、好舒服、好喜欢之类的。”
安问脸更烧,声音小了下去, 沙沙地甜“我只是说实话睡觉了。”
他将被子拉过头顶,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 两手心虚地抓着,假装平躺着睡着了。呼吸装不像, 眼见着越来越沉重短促,过了几秒, 床单被被拉下, 安问乖乖睁开眼, 一张小脸闷得潮红。
任延一肘撑着,逆着月光居高临下地看他, 脸上表情淡淡的, 像是无奈, 过了会儿,他捧住安问的脸,俯下身去轻轻吮了吮他的唇角“晚安。”
翌日晨曦,又在惊恐中连滚带爬地下床。
任延习惯了,睁开的眼眸平静无波,先用手背探了探自己额头,确认体温完全正常后,掀开被子如常下了床。安问又在颠三倒四地穿睡衣睡裤,任延又去即热饮水机上倒温水,注水声响起时,安问简直怀疑自己是来到了无限循环的土拨鼠之日这跟昨天早上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这一次不等他问,任延就一边喝着水,一边主动交代“你说还怕鬼,所以一定要跟我睡,跟我要晚安吻,我说朋友之间这样不好吧,你说朋友之间没什么不好的,所以又接了吻,你很沉迷,说很喜欢跟我接吻,因为很舒服。”
安问深深长长地倒吸了口气,惨不忍睹地扶住了额。
任延眼底似有笑意,仍把温水杯递给他,歪了下下巴,玩世不恭地问“你是不是在演我”
安问推开他,一边摔着睡衣,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地逃回了自己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要缠着他接吻为什么要喝酒可是酒是他自己主动找来喝的,他心里没有歪念头吗没有没有,单纯就是觉得酒好喝不行吗太行了
刚踏进房门口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安问揉了揉鼻子,觉得头昏脑胀。完了,真被传染了。
任延刚把牙膏挤上牙刷,崔榕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起床了我跟你爸今晚上回来,要不要叫上问问一起出去吃一顿”
任延攥着牙刷,在数秒内做了个十分大孝子的决定“你跟任五桥住酒店吧。”
崔榕“”
“任五桥不是社恐吗先在外面住一星期再回来,他应该求之不得吧。”
一旁还在赖床的任五桥含泪疯狂点赞,崔榕叹了声气翻了个白眼“你干吗你不会带姑娘回来睡了吧我等下就问问问问。”
听到任延在电话那头若有似无地轻笑了一声“你问呢。”
崔榕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抓住,便又被任延的话转移走了注意力“心理医生”
“嗯,”任延言简意赅“帮我找你们能约到的最好的心理医生,最好是擅长催眠治疗的。”
“谁要看心理医生你你怎么了”
任延安抚他妈的警觉,想了想,随口说“卓望道吧。”
卓望道就
卓望道呗,还“吧”,弄得像临时揪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