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榕还想说话,任延在那头不耐烦“行了要迟到了,回头再聊。”
刚挂了电话,任五桥已经在在手机上定好了一周的酒店套房,崔榕“”
任五桥是深柜型社恐,本身他做到了这样的身家这样的高度,每天都要跟无数下属、官员、友商和供应商打交道,就算是社恐也被逼成社牛了,但任总裁出道二十年归来仍是社恐,平常西装革履装得沉稳,实际上随时随地肌肉紧绷掌心出汗脚趾扣地,行业大会请他演个讲发个言,能提前一周开始失眠,为了应对社交,他养了一整个总裁办公关型人格,简言之都是任五桥的带薪嘴替。
崔榕愁啊“别人也就算了,问问你有什么好不自在的我说将来延延谈了对象结了婚,你怎么办”
任五桥瞳孔地震“我赚这么多钱,还不够让他们小情侣滚出去住吗”
崔榕“饭要吃吧,平时要走动吧,对方父母要见吧要是也是本地人的话,得经常走动吧就算是外地的,平时得聊聊视频微信打打电话吧微信群得拉一个吧得问候吧得关心他们感情好不好吧要是生了小孩”
任五桥每听一句,就觉得前方人生又灰暗了一分。不是吧不是吧,他都这么有钱了还得这么活得家长里短吗
“早知道就不生了”不愧是总裁级格局,直接追本溯源到了源头不生任延,屁事没有。
崔榕无语凝噎。
“这样,你旁敲侧击一下,让他要么找个够远的,比如父母都在澳大利亚定居,南极也行,人姑娘也铁了心要在太平洋对岸过一辈子的,要不然,就找个最熟的,越熟越好尔婷怎么样尔婷最合适还有谁家女儿哦,isa的女儿就是小了点,才一岁”
崔榕“越熟越好”白眼都翻不过来了,阴阳怪气揶揄道“那你怎么不让他连卓望道跟问问也一起考虑了呢扩大点范围性别别卡死啊。”
话音刚落,崔榕自己先愣了一下,不是容貌歧视啊,但就算任延是个弯的,弯了个黄河九曲回肠十八弯,那也弯不到卓望道头上,至于安问眼前浮现安问的脸,又想起任延说的,176,笑起来很很好看,成绩也好她不会一语成谶了吧
得找到任延喜欢的那个姑娘才行。
任延换完校服拎着书包下楼,看到安问正鬼祟地在客厅柜子里鼓捣。
“找什么”
任延一出声,安问跟猫似的抖了一下,额温枪的盖子从他手里啪嗒掉下。任延站楼梯上挑了挑眉“发烧了”
安问把头摇成了闹钟,任延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接过额温枪“我看看。”
叮的一声,三十六点七,正常温度。任延拿手摸摸他额头“头晕嗓子疼还是鼻塞”
安问打了个喷嚏,像淋雨的小鸟,可爱死了。任延忍不住笑“让你缠着我接吻。”
安问不敢置信地半张着唇,目光也浸满了不可思议。hat什么叫“缠着他”接吻啊喝醉了的失态也能算吗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那也可以不讲出来这种事是能说出口的吗
安问很恨地一把抄起书包,噼里啪啦打手语“你不会把喝醉了的事情当真吧知道什么叫酒后乱性吗”
任延“嗯嗯嗯嗯。”
安问眉皱得很深“再说了明知道我喝醉了,还跟我接吻,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占我
便宜你不应该推开我吗”
任延垂眸欣赏他不认账的模样“为什么要推开你那种样子,我不满足你显得我很残忍。”
安问唇张得更大,眼睛瞪得更圆。hat the fk哪种样子他哪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