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二位师哥被吓到模样,岳灵珊咯咯直笑起来,令狐冲和陆大有见是她,却也是松了口气,笑出声来。
“你们今天不在,定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师妹,你一定不知道我们在酒楼里遇到了甚么事。”
岳灵珊同陆大有同时开口,二人具是奇怪,岳灵珊好奇问道“你们遇到什么事”
陆大有脸上笑嘻嘻的,正要开口说,却被令狐冲止住“六猴儿”
陆大有便止住了那话头,“诶呀”一声,笑容不变,只说道“这可就不怪我咯,是大师哥不让我说,小师妹你若好奇自己去问大师哥呀不过你说说,今日门里发生了什么”
岳灵珊既听得令狐冲止住陆大有的话,怎会不知他不肯同自己说,哼了一声,道他们有着共同秘密而排她在外,心底里大为不高兴“不说就不说了,你们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理你们了”
跺足一下,立刻赌气,说罢就走。
“哎小师妹”
岳灵珊跑开时,虽听得身后大师哥叫自己,却不见他追来,心中更是不高兴而委屈。原本是想告诉他自己学了玉女剑十九式,叫他与她拆招,为她高兴,如今兴致不再,又不能找岳不群拆招,新得剑法的高兴之情早已被扫得个干净。
其实她自知大师哥见她生气不会不来安慰,只是她可并非是能轻易被哄好的人,若是真的生了气,就会一冷冷战到底,不论大师哥说什么,都不愿理睬的。
她平日里练剑,常和大师哥去玉女峰侧的瀑布边上,而今却只转入爹妈房前的院落里,一边不愿着令狐冲找过来,一边又在纳闷他怎么还不找过来。思来想去,便是练剑的心思也没了,同院中那几株漂亮的五针松、黑松一道做了动也不动的矮盆栽,在石凳上托腮生闷气。
宁中则在边上绣花,眼睛一抬,无奈道“又是谁惹我们珊儿生了气明明方才还兴高采烈的”
岳灵珊道“妈,你说气不气人,我替大师哥和六师哥打了掩护,他们却将我做了外人,便是秘密也不愿同我说的。”
宁中则闻言,呵然一声冷笑,淡淡道“那这么说来,我这境遇同你一般,现在也的确该和你生气了。”
岳灵珊闻言,顿时想到之前示意宁中则帮忙掩瞒的事,心虚更胜生气,哪里敢在宁中则面前抱怨忙转口道“妈,你再教了我那玉女剑十九式剑法口诀,我只记住六式它又难又繁,真真是不好学极了”
宁中则这次眼也不抬,只道“这十九式我已然给你瞧过,如今你且学了前几式就好,这才一日而已,你爹不是教过你勿要好高骛远么”
岳灵珊闻言,又是哼一声,站起身提剑转了个剑花,使出玉女剑十九式中的一式,做起势状道“妈你别说,指不定你再教一边我就会了呢”
宁中则不理她的牛皮,只将针线穿梭于布上,任女儿在那使小性子,不一会,将绣起的花纹拿给岳灵珊看,笑问道“这花样好看么给你做新衣好不好”
岳灵珊撅了撅嘴,心中本没兴致,但还是瞟去一眼,只看见绣棚圈着的浅蓝色布上有只青色蝴蝶,蝶翼外围是碧青,中间浅灰渐白,待到贴腹时又呈青绿,绣工细致,颜色层次颇精妙,端得栩栩如生。岳灵珊又高兴起来,叹道“真好看,妈,我也给你做件新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