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蒙人来说意义非凡,还有很多普通蒙古人时不时在这溜达。
当时的翰林院侍讲邹缉就举了晋武帝徙胡人的例子,说当年司马家没管理好内迁的异族,才有五胡乱华的悲剧,北京城的蒙人正如曾经的胡人。
还有说这里曾经是金人和元人的国都,不是咱们的多少年过去了,民族观还没迭代呢。
朱元璋隐有认可,确实如此,国朝南北不均,他为之头痛许久,也一直惦记迁都,这次标儿出巡也是因为天幕突然开始讲史,他怕后事有变,提前让太子去考察各地,没成想闻此剧变。
不知标儿现在何处,身体如何老四做得不错,都城迁至北平,实为上策。
北境的战略地位不容小觑,被驱逐出境的蒙古人贼心不死,南京鞭长莫及,不能及时应对,虽有藩王御敌,仍不是长久之策。
将领在此,帝王会疑心手握重兵的武将;藩王在此,天子也看不惯享有权力的塞王。
唯有天子戍边,方能成此“刚明”。
皇座上的天子对着后人口中多民族国家的民族融合陷入沉思。
在讲五胡乱华时,他就从后人话音中听出千年后汉人与异族能和睦相处,但大汉与匈奴乃是不死不休的敌寇,听过便罢。
在异族政权后的汉人王朝,要承担的便是民族融合的历史使命么。刘彻轻拂衣袖,桌上是刚送来的捷报,历史呼啸而过,从仇寇至融合,也不过两千年。
民族融合惨痛而长久,但到了明朝,在经过漫长时光的洗礼和异族王朝后,执政者必须正视多民族国家这一顺应历史潮流的存在。
中原,农耕的土壤,但有马背上的民族。元朝留下的很多东西不仅在汉人心中留有痕迹,在蒙人心中同样,要民众在新的大一统王朝中实现融合,历史需要一个能在农耕与游牧之间实现转圜的都城。
成祖迁都后,十四朝都在为此事争论。仁宗欲迁回南京,往后也不断有臣子嫌弃此处苦寒窄小。
但正如杨兆说的那样:“国家定鼎幽燕,北控大漠,盖枕夷夏之交,示弹压之势,居重驭轻,为远猷矣。”
无论是军事上的守国门,经济上的南北平衡,抑或是思想上的融合交织,我们站在历史这头只能说,庆幸朱棣有此远见。
但在时光彼端,还有汹涌波涛,踏浪而去,书写封建王朝极其罕见的一个概念海权。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