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如月摇头“对方手段下作,毫无底线,防不胜防,以谁为饵都很危险,还是再等一等吧。”
只要安贵人和敬贵人在皇上心里挂上号,管什么证据不证据,一切都在帝心。
两个嫔位都能无声消失,神不知鬼不觉,更不要说贵人了。
果然婴儿推车事件两条调查线索全断,最后慎刑司盖棺定论,将罪责全都算在了内务府涉事工匠和乾清宫吊死宫女身上。将工匠打死,没有株连其家人,宫女已然上吊,按宫规全家陪葬,半点没牵扯贵妃。
只不过皇上这些日子有太子陪伴,一次都没去承乾宫看大阿哥和贵妃,稍显冷落。
哪怕出了婴儿推车事件,哪怕郝如月成功洗清嫌疑,皇上仍旧将太子留在了身边,按原计划十五之后才送回来。
不过再没带太子见外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人眼珠不错地看着。
对方一次失手,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动手,郝如月终于可以安心享受假期了。
谁知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日郝如月去前殿给太后请安,正好贵妃带着大阿哥,并安贵人、惠贵人、荣贵人都在。
贵妃自打抱养了大阿哥,一心都在孩子身上,很少出门走动。
每月只在初一、十五这两日带着大阿哥给太后和太皇太后例行请安,一般在慈仁宫说几句便走,在慈宁宫待的时间会长一些。
惠贵人想儿子,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掐着时间过来,只求在大阿哥面前混个脸熟。
荣贵人孕中无事,偶尔也会跟着惠贵人过来看大阿哥,两人结伴而行,便显不出惠贵人的刻意来。
只安贵人算是稀客。
郝如月给太后行礼,太后赐了座,正好坐在惠贵人边上。趁着太后逗大阿哥玩,郝如月偏头问惠贵人“她怎么来了”
安贵人的嫡祖母是太祖皇帝的孙女,与先帝平辈,经常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所以安贵人去慈宁宫的时候多,很少来慈仁宫。
惠贵人扬扬下巴,示意她看站在安贵人身边的那个答应装扮的女子,压低声音说“那位是皇上的新宠,才十五岁,原是安贵人身边的贴身宫女,后来调到乾清宫伺候。听说皇上喜欢得紧,这不,就封了答应,还赐了封号僖。”
僖同喜,取喜乐之意。
答应能有封号已属难得,
僖字更是格外突出了喜欢。
原来安贵人是带着僖答应过来给太后请安的,郝如月想着最近发生的事,越发觉得安贵人手段了得。
安贵人与荣贵人同期入宫,是最早进宫的那一批,大约早就懂得了这宫里本没有对错,全凭皇上喜欢。
皇上喜欢,错的也是对的,皇上厌弃,对的也是错的。
经过钮祜禄氏之“死”,和苛待太子、对仁孝皇后大不敬事件之后,敬贵人获罪降为答应,安贵人也不再如从前得宠了。
这时候将心腹宫女献给皇上,不但能固宠,还能帮她探听皇上的心意,甚至吹枕头风。
再看那宫女,虽生得肤白貌美,修眉长眼,却是个丰腴挂的美人,不是很符合皇上的审美,
只是十五岁,确实够年轻,随便一掐都能出水。
然而郝如月还是小看了安贵人,更小看了正得宠的僖答应,因为她听见僖答应在太后面前凑趣儿说大阿哥生得虎头虎脑真是可爱,反观太子倒是瘦弱了一些。”
太后掂了掂大阿哥,呵呵笑道“太子确实不如大阿哥壮实,却也生得圆润匀称。”
惠贵人看向贵妃,见贵妃仍是一副恬淡的模样,好像没听见似的,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