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老王妃脸上又青又红,巡视一圈众人:“淳于氏虽品行不端,但也是老身的救命恩人,谁侮辱她就是侮辱我,若是不给老身一个说法,我今日我就”
“啊,要去寻死”一说寻死,老王爷来了精神。“那太好了,那可太好了”
老王妃脸色铁青“我是要到外面叫屈喊冤,老身要让他们看看陛下是怎么对待庇护他们兄妹几个长大的叔母看看这些好名声,保不保得住”
“陛下,陛下你看看,就是这么一个疯妇。一有不如意就要死要活的撒泼,当初我说休妻,你跟我说糟糠之妻不下堂,还给我出了个馊主意说什么分居不休妻,让我去城外做什么修士。你说说我,连道德经我都读不清楚我做什么苦修嘛好好好,我不休妻了,我绝婚行不行我要绝婚”老王爷说着袖子一甩,大有今天谁不让他绝婚,他就不活了的架势。
老王妃听到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上前就开始捶打她丈夫。
“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们,你们居然敢这么待我”老王妃说着拔下自己的发钗,坐在地上开始大哭。
“哎呀,简直是不可理喻”
“这老王妃是迷了心窍,得了失心疯吧。”程姣小声嘀咕,老王爷耳朵尖,一听立马跪下大哭。
“陛下呀,老夫实在是受不了她了,她这是疯癫了啊,再这样风言风语下去全家都要被她害了呀。”老王爷虽然言语夸张,但言下之意在场的人都清楚。
“叔父,使不得使不得。”皇帝赶紧夫妻五体投地的老王爷,缓缓道:“老王妃年迈昏聩,时有疯癫之举,致使君前失仪,就送去三才观好好休养吧。曹成,你从宫里调拨些人手去三才观好好照看叔母,不要让外人前去打扰。”
汝阳王妃无力的瘫软在地,满心惶惑,似乎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淳于氏更是惊恐无比,僵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皇帝都发了话,一群身强体壮的宦官马上将汝阳王妃和淳于氏直接押上宫车,前者直奔三才观,后者逐出宫门除去门籍。
汝阳王府门前,老王爷一脸喜气洋洋的看着仆人将老王妃的细软装车,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大喜事。
“老王爷,您之前拉着我进宫就算了,还在还拉着我来这里做甚。不过我向您保证,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我敢对天发誓”
“嘿嘿,老夫知道你不会说,也料定你不敢说。张道长的卦果然准,小姑子果然是有福之人。老夫这次能顺利摆脱那老媪,你功不可没啊。”
圣上当年还未起事之事,张道长就说过其洪福齐天,他的老妻一是顾念些血脉之情,二是十分相信这运道直说,才会十分痛快的把积蓄拿出来,自助圣上招兵买马。
“老王爷,子不语怪力乱神,明明是陛下早就想收拾老王妃了吧”
“哼,你以为老夫之前不想找机会收拾她,鬻官卖爵这样的事她都干过,陛下不也忍了她,四年前更是闹到陛下面前,让十一郎娶我家裕。要不是十一郎自己跑到边城的地界差点没了半条命,你以为你阿姊能当上凌家的新妇”老王爷插着手和程姣说话,样子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大爷。
“那也只能说,恰巧陛下今日不想忍了呗。”
程姣嘴上这么说,心中也是明了。一个小小县丞十几年下来,势力也是盘根错节,何况这老王妃这等身份之人,身边总会有些拥趸。想来当年老王爷和王妃闹翻,定有不少人出来当和事佬,老王爷不能甩脱于她,于是就按照圣上的办法去城外修行。在程姣看来,老王妃这种仗着长辈身份跋扈的皇亲早晚要挨收拾,可在别人眼里,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