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少商声音,外殿的人都能想象到她说话时的表情,凌不疑表情柔和嘴角带笑,一脸甜蜜的样子简直让外殿都镀上了层柔光。
程姣至于高兴得满脸放光吗
皇后侧首轻咳,汝阳王妃到底年纪大了,一个憋气不过就直直往后倒去,淳于氏连忙,上前接住。
这时,殿外的几位大佬同样忍不住了,发出了笑声。少商只见越妃迈着小步子轻快的迈进殿来,后面跟着双手负背的皇帝两人进来时,越妃嘴角含笑,看了看少商,道一句原来子晟新妇是这样的。再后面进殿的,则是一身正装汝阳王和凌不疑。他缓步进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少商,没有说话。最后一人,竟是程姣。
少商见皇帝和越妃都来了,端正的跪好,一脸老实又巴交。淳于氏看到这么一长串人进殿后,立刻察觉到情况不妙,惶恐的跪到侧边,腾出空路让帝妃经过。
只有汝阳王妃犹自不知死活,嚷嚷着:“陛下,你适才可听见了。这小贱婢满口胡言乱语,简直有辱体面,你可要好好责”
“叔母”越妃连坐都不坐了,上来就放大招。“上回霍氏祭奠时我怎么说的来着,您要对淳于氏怎么样我管不着,您若是觉得自己脸面够,自去行事即可,可你若是想到宫里来指手画脚,却是不能够”
程姣恨不得自己是聋的,这是她能听的皇家阴私吗她求助的看向汝阳老王爷,后者一脸的稍安勿躁。
汝阳王妃对上越妃,气势都弱了几分,不由得放缓了语气:“我何曾指手画脚,可这程少商终归是小辈,难道我这做长辈的连问一句都不能了么难道恳求长辈疼爱,不是小辈应有之责吗”
越妃呵呵假笑几声:“叔母还真是说话不嫌口气大。难道少商是因为被你疼爱了,子晟才去求亲的你们家裕昌你倒是疼爱了,可子晟不喜欢,她嫁成吗”
“你少拿裕昌说事,裕昌就是让你们逼出家的”汝阳王妃大怒,又朝老王爷大吼。“你是死人呀,任由他们编排孙女”
老王爷一脸的不耐烦“闭嘴吧,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若不是你整日鼓动裕昌,老夫早就给她择一个郎婿在家,何必去观里吃苦。”
“我们家裕昌,比这程少商强百倍千倍”汝阳王妃转头。“我问你,前两日,你羞辱城阳侯夫人之事怎么算”
“子晟新妇,你起来回话。”
少商见越妃微微颔首,便麻利站了起来“多谢越妃。回陛下的话,臣女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子晟,你这新妇真是个小机灵鬼,之前她那番话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见越妃帮着少商,老王妃不乐意了。
“越妃,霍君华是什么人,当初你恨得狠,为何今日却为她说话。”
“叔母,我自小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霍君华和我的恩怨是一回事,可她从来没对不起凌家过,更没对不起她儿子凌不疑”
越妃说着沉下脸“她对凌益情深意重,从头到脚帮扶凌家。可凌益呢,妻儿生死未知还没一年呢,就跟淳于氏不清不楚,他对得起霍家吗至于十一郎,当年兵荒马乱,缺衣少食,他们母子流离失所。霍君华把皮裘裹在儿子身上,省下口粮给儿子吃,这才熬了下去。那个时候凌益在哪里,哦,他正张罗着要迎娶继妻了待霍君华寻回来时,瘦的皮包骨头连我都认不出了。她再品行不堪,也是个好母亲。她没有对不住儿子,那么凌不疑也不能对不住她,去讨好什么淳于氏,就是陛下发话也不行今日我把话放这了,今后淳于氏非召不得入宫我看见这种人,就觉得心酸恶心。”
淳于氏低头听着,难堪之极,几乎跪坐不住。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