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那做什么”程姣抬头,就见一个年轻公子,从花树夹道的方向,气势汹汹的走过来。那公子看了看袁慎,也不见礼,对着程姣就是责问。
“程姣,你跟他单独在一起做什么”袁慎冷笑一声,刚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知道厉害,结果程姣无意中就给了那公子致命一击。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程姣看着这位丹凤眼,眉目秀气的公子,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他。
那公子面部一阵扭曲,随后咬牙切齿道“你不记得我了”
程姣满脸的茫然,袁慎已经低声发笑。
“上元节灯会。”那公子沉默了片刻,施恩般吐出五个字。程姣思索了一会儿,就只记得她阿姊灯会上偶遇的三位公子,全然回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
“许是公子告知了我姓名,我记性不好给忘了,小女子在此先给公子赔罪了,望公子海涵,不同小女计较。”程姣觉得她先道歉,这公子应该不会再怪罪于她,没想到那公子气得面色发红,甩袖离去。
“真没风度。”她就是忘了名字,至于这么生气吗程姣转头看向袁慎,结果他已经笑弯了腰。
程姣无奈道“夫子,有那么好笑吗”
“你,你当真不记得他按照他说的,你可不止见过他一次了。”
“请夫子解惑。”程姣觉得见过一次还是两次都无所谓,反正是无关紧要之人。
“万家寿宴。”袁慎惜字如金地说了四个字,程姣暗暗吐槽这一个两个都是什么毛病啊,就不能好好说明白而且袁慎他比那公子,还少说了一个字
见程姣还是没想起来,袁慎心想这程家五娘子,当真对男女之事不上心。“水榭厅堂里,他曾用壶箭故意砸你。”
“哦,原来是他啊故意,我得罪他了吗怪不得刚才气势汹汹的。夫子,我出来时间太久,还是先告退了。”
袁慎看了一场好戏,大方挥挥手,让程姣回去。楼家定婚宴毕后,直至回到程府,少商始终沉默不语,靠着车壁呆呆出神。程姣也一路闭着眼睛,似乎累极。
程姎担忧,问少商:“席面上又有哪家女公子言言语欺侮你了吗”
她今日结交了几位气味相投的手帕交,缩在角落中相谈甚欢,并不曾注意旁人。
少商嗤笑:“借她们俩胆”
萧夫人也察觉到了女儿情绪低落,问:“是楼家哪位亲长给你脸色看了”
少商接了诏书以后,楼大夫人显然已被丈夫说服,今日阖家女眷再无不逊之言行,但这么大一个家族,难免有个别刺头。
少商傲然道:“ 谁敢我让阿垚这辈子都不认这亲长”
询问不出结果,萧夫人只好放女儿回屋,晚膳时两个女儿都无精打采,没吃几口就耷拉着脑袋,各自回了自己居处。
当天夜里,程府这片院落间忽响起了一阵箫声,如泣如诉,随后笛箫相辅相成,曲中似有迷茫,有不顾一切的深情,又有不能直言的冷漠。似乎是一个孤单且相思的人,看穿红尘,却又逃不过红尘。
萧夫人睡不着了,睁眼听了半天,忽的起身要掀开幔帐出去,却被丈夫从身后抓住。
程始闭眼道:“我劝你别去。”
萧夫人皱眉道“今日从楼家出来我就觉得不妥了,不成,我非得去问问不可。
程始连眼皮都没张开:“你问了,嫋嫋就会说”
萧夫人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