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程姣,她认为自己大概再也不会为一位郎君芳心暗动,倾心相付,程姣不知道这是她生命中的大幸,还是大不幸。
“错过不错过,我管不着,我只能抓紧我拥有的。不说这些了,三叔母我给你看我画的图。”少商说着拿出她的书简。
“这些是什么,为何形状如此奇怪”
“这是我做的机关陷阱,这是机关这个是陷阱。幸得三叔父车上有这些陈年兵书,要不然这长路漫漫,我可得无聊死了。”
“姒妇还说你与她不像,你倒觉得非常像。若将来你要嫁个武将,也能做个随行的女将军。”
“可别”少商一听说嫁给武将,全身都在抗拒。“我不可嫁武将,一生当中担惊受怕没个好日子过饶了我吧”
“可书香门第择妇就讲究了,琴棋书画不说精通,也得略通一二,可你”
“那叔母就好好教教我,就像教导姣姣一样。我听姣姣的琴抚得甚是动听,我想和姣姣琴笛合奏,叔母就从吹笛开始教吧。”
看少商甜甜撒娇的小模样,桑氏心里一片柔软,便应了下来“你呀你呀”
说道此处,车内三人忽听到隐隐的歌声,唱得是陌上桑。程姣就和少商桑氏一起去看是何人。
“是谁在和唱”
“回女公子,我叫阿妙。”
“没想到阿母为我找的武婢,不仅功夫好,歌声也如此美妙。”
“你阿母啊,自然是给你们挑最好的。”
“阿姊,我也会唱的。”
看着桑氏和程姣,少商内心忽然一阵满足“三叔母,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能在山间吹笛,还有琴声歌声相和,自由自在的,多好啊”
这时林中忽而响起一声鹰啸,破空而起排云直上,少商忙抬头去看,只见晴朗的天空中翱翔一直矫健的老鹰。
少商心中欢喜,觉得能离家,即使挨了仗刑也值了“这么大的老鹰,我可从没见过呢能自由展翅翱翔,我也想和它一样,天地浩大不被拘束,随心飞翔。”
“以后,你会看见更多的。”桑氏眼圈发红,她似乎从少商的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程止他们这一路走得颇为悠闲,且不说车队行了一段路他就要休息,每到奇山险峰风景秀丽的地方,他更会呆上一日,同桑氏赏景赋诗,还时不时偷偷和桑氏拉拉手,搂一搂抱一抱俩人成婚都好几年了,依旧如此恩爱,看得程姣牙酸。
而另一边的楼垚也不知道是打了什么鸡血,对少商更是殷勤,简直快成了二十四孝追求者,一路嘘寒问暖,看得程姣直倒牙。她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吃狗粮要吃饱了
一路吃着狗粮唱着歌,他们终于地道了西郡地界,到骅县前会途径清县,程止非要去清县看望故友。一行人绕道准备进城,程止遥遥望向城门,脸色一变。
“不对,城里情形不对”
程止是清县常客,往年这时候,城门前挤满了络绎不绝的商队,挑担来卖收成的农家,硝好兽皮来估的猎户,以及零散来寻亲寻路的外乡人,可如今城门紧闭,前不但没有民人,连个卫卒也没有。
桑氏望见丈夫脸上的神情,颤声道“你要进城去”
程止神色肃穆“清县怕是有事,我得去看看,你们直接启程去骅县。”
桑氏心中不愿意,但也知道丈夫不能坐视,只能道“那我也跟你去。”
程止摇摇头,道“若城中无事,你们进来无妨,但若是有事,还不如轻骑数人来的进退便利。我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