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这山顶有处空置的猎屋,是之前行军时临时搭建的营地,你要不走走,过去看看”
少商听说是行军所搭的营地,立刻就有了兴趣,结果一打开车门,楼垚就站着外面。少商小脸一拉,立刻关上车门。
“少商,我大兄早年游历四方,也去过骅县和清县,还亲笔绘制了地形图。我知道这一次要跟你路过此地,特意偷了出来,我给你做向导吧。”
“不必了,我哪也不想去”少商兴致缺缺,程止这时却打开了车门。
“少商,楼公子心悦于你,而且他殷勤备至的”
桑氏见少商一脸不耐烦,拉过程止小声道:“既然嫋嫋无意于他,快些用你的聪明才智将他打发走。”
程止不愧是守着一只猫的老鼠,桑氏发话立刻执行“明白。”
少商看程止对桑氏言听计从,羡慕道“我日后找郎婿,也要找三叔父这般温柔体贴又言听计从的,我指东他绝不往西,我打狗他就帮我撵鸡。我这般性情,做不来听话的贤妻,郎婿听我的还差不多。”
程姣凉凉道“我看外面那个,跟你说得挺像的。”
少商反驳“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你及笄了吗”
还有两个月才及笄的程姣果断闭嘴,桑氏听了嫣然一笑“其实,我起先未曾想过嫁于你三叔父,我那个时候是有未婚夫的。”
“那、那三叔父他不够磊落。”少商以为是程止挖了别人的墙角,桑氏却摇头。
“我与你叔父,并无那些蝇营狗苟之事。我那位未婚夫为了避祸离家七年,后来眼界开阔,人生有了不同的际遇,便与我没了夫妻的缘分。”姊妹俩对视一眼,纷纷想起来要传话于桑氏的袁善见。
“三叔母,你说的这个人,可是袁善见的夫子”见桑氏不言语,少商心中越发确定。“怪不得他要姣姣带话,说什么只言片语果然,这师父薄情弟子寡义”
桑氏转移话题,说要教少商吹笛,她教过程姣音律,程姣吹箫扶琴都颇有灵气,筝更是弹得进步神速,她相信少商也不会差。桑氏先教少商吐纳,又亲自吹了一曲。少商看着温婉的桑氏,听着悠扬的笛声,默地为桑氏不值。
“三叔母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错付了七年,越想越觉得亏大发了”
“若不是错过了不值得的人,又如何发掘有人更值得呢”
桑氏说着看向马车外的程止,目光温柔。她命好,自小不爱女工,父亲就带她读书写字,她不爱同小女娘憋在一处说话,阿兄就带她四处游历,增长见识。
婚事上虽有波折,但家人始终支持她的决定,无论是当初她要坚持婚约还是七年后她要解除婚约。之后她权衡利弊选了程止,本以为会相敬如宾,没想到缘分这个东西,真的是让人琢磨不透。如今俩人夫妻恩爱,生活美满,比起旁人她真的是命好。
“我就不这么想,我自小运气就不好,所以在择婿这件事情上,错过了未必能遇上更好的。一旦遇到顺我心意的,须得牢牢拽在手心里,不然好郎婿哪轮得到我。”
“那你觉得那楼垚,可是个不可错过的人”
“我与他相识甚浅,我怎知他是不是个不可错过之人。”
“那也得你跟他相处了才知道啊,现在你都不给人家相处的机会。”程姣插嘴道。
“遇事不先轻信,这才是我程少商。”
“阿姊,你这样遇人先防备,会错过很多的。”
程姣虽然不赞同见几此面就订婚,但也无他法,这个时代就是如此,想要谈恋爱也得跟未婚夫谈。萧夫人和桑夫人都是婚后恋爱,但程姣还